都說人在困境或絕望時會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潛能,而我此刻隻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除此之外就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

    “上當了?!”

    我不知道華子這話是疑問還是肯定,隻好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現在該怎麽辦?”這種時候即便是華子也顯得有些慌亂。

    我回頭看了看門口的方向,那裏有一條縫,光線從縫隙中射了進來,在漆黑的倉庫內形成一道光幕。

    墨仔應該帶著手下跑了,就是不知這報警電話他是什麽時候打的,就跟預演過似的,時間掌握的恰到好處。

    耳中是越來越近的警笛聲,想了想外麵那一條小巷到底是死胡同的地形,我隻得無奈的放棄逃離此地的想法。

    “束手就擒吧……”我頹然的笑笑,又瞥了眼手中的短刀,不用問,倒在血泊裏的隼哥身上的傷肯定是用這把刀捅的,現如今凶器握在我手中,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華子低頭沉默,拳頭攥的緊緊的,手背上的血管凸起,像是一條條猙獰的蜈蚣。

    數小時後,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老城區公安分局審訊室緊閉的門終於被人推開,一位圓臉的中年警官首先邁步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兩人,其中一個女的,看上去年齡到不大,像是剛從警校畢業的。

    “這位是市局魯局長,徐小年,在魯局長麵前你最好不要耍滑頭,坦白從寬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年輕的女警官目光冷冷,像是我欠了她不少錢隔年未還似得。

    市局局長親自前來審案倒是讓我有些吃驚,難道是我一直不合作的態度起了作用?

    “你也不必緊張,實話實說就行,其實這件案子跟你關係不大,你隻不過是路過時恰巧被牽扯進來罷了……逃犯越獄時受了傷,被警方圍困於倉庫時負隅頑抗,最後……”魯局長這番令我一臉懵逼的話還未說完,身後的那位年輕女警官就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

    “魯局!這案子明明不是這樣,凶犯逃獄已經小半個月了,而且越獄時根本沒有受傷……”

    “住口!”魯局長麵色一沉,怒聲嗬斥道,“一個越獄殺人逃犯,已經逃脫了半個多月了,攪得滿城風雨,從分局到市局上上下下臉都丟盡了,如今好不容易把這案子結了,這麽簡單的事你還想搞的多複雜?”

    女警官被嗆的不吭氣了,麵色憋得通紅,對於這位魯局長她不敢再頂撞,於是很快便把心中的怒氣轉嫁到了身上,銳利的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掃視。

    “魯局長,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嘛。”半晌之後我才開口問道。

    魯局長一愣,眉頭微鎖的想了想,朝身後擺了擺手,“你們出去等會。”

    男警官麵無表情的轉身出了門,年輕女警官則是狠狠盯了我一眼,這才有些不忿的朝外麵走去。

    “有什麽話就說吧,甚至一些合理的要求我都可以考慮。”等人都出去後,魯局長從一旁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之後換了一副長者的口吻和顏悅色的說道。

    前後態度的變化還是很明顯的,我謹慎的審視著,生怕其中有什麽陰謀,海老大突然反水陷害,讓我對整個世界都有一種否定態度。

    “我朋友怎麽樣了?”

    “隔壁關著呢,一字未說。”魯局長指了指旁邊的那堵牆,挑了挑嘴角。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剛才我聽你說倉庫裏死的那個是殺人逃犯?難道是不是一個叫隼哥的?”長長籲了口氣,我總算問出了最令我一頭霧水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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