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樓辦公室到二樓,短短數十米的距離我走的頗為艱辛,倒不是路上有什麽妖魔鬼怪,隻是突然意識到這件事並非一件單純的尋釁打人事件,處理起來有些棘手……

    一則打人者是長輩,無論是周潔的親生父親還是繼父,教訓自己子女外人本就不太好插手。

    二則周潔又是做這陪酒女的職業,對於提供就業場所老板的角度來說,嚴格意義上已經觸犯刑法某條某款了,若是對方再抓住這點不放……恐怕連我都討不得好去。

    剛才一聽周潔被打我下意識有些憤怒,眼下想來卻有些猶豫不決。

    我的腳步變得緩慢,腦海中苦苦尋思,可是這麽短時間又如何找的到解決辦法,若不是秦凝在後麵不停催促,我恨不得撒手不管了。

    等來到二樓靠裏的一間包間時,事態已經暫時得到了控製。

    這次保安們學了個乖,除了包間原有的兩位客人,其他一幹閑雜人等都被隔離在遠處,看不到熱鬧自然就少了圍觀。

    “怎麽回事?”

    其實一進房間現場情形我已經一目了然,周潔臉頰紅腫,頭發散亂,衣裙也被撕扯開了,本就剛過膝的裙子就更難遮掩那雙雪白修長的雙腿。

    此刻她正蹲在地上,雙手護在胸前,盡可能的讓自己肌膚少暴露一些在外麵。

    但是奇怪的是此刻她並沒有哭,低著頭一語不發,不知在想什麽。

    兩個客人年紀也不大,像是被妻子捉奸在床是的,蔫頭耷腦的坐在角落裏默不作聲,我瞥一眼桌上的酒水,隻有一打啤酒,連果盤都沒要。

    由此可見,這兩位也就是手裏有幾個閑錢來夜店嘚瑟一把,絕非什麽非富即貴的人物。

    因為若是有什麽背景,遇到這種情形早就跳起腳來,甚至可能比苦主還要囂張的喊上一句我是某某領導,或者老子的爹是某某之類的話。

    要是有錢無權的土豪,此刻絕對會從愛馬仕或者LV包裏掏出幾疊紅票甩在對方麵前,表現出有錢就是任性,老子用錢都能砸死你的姿態來。

    在兩個客人身上我既沒看到囂張,也沒看到任性,隻有一個大寫的慫字,所以這兩個客人的問題好解決,等事了了說兩句場麵話,再免個單,估摸著也就屁顛走人了。

    問題是立於包廂中間的壯碩中間人,此時一隻腳踩在茶幾上,一手指著周潔,滿臉煞氣的用聽不太懂的地方口音罵著什麽。

    所以明明心中有數,一看到這情景,我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問了一句。

    房間內所有人同時朝我看來,兩個客人一臉茫然,周潔見我來了,先是一喜,片刻後眼神又黯淡下去,頭比剛才垂的更低了。

    隻有那個壯碩中年人,一臉不善的轉過身來,斜著眼睛上上下下來回打量了我好幾遍才陰陽怪氣的說道,“你他媽的誰啊?”

    “我是周潔的朋友。”身側的錢峯剛想說話,被我阻止了,我暫時不想暴露自己是這裏老板的身份。

    “朋友?”對方一臉狐疑的望著我,眼神不停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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