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身影很快出現在客廳之中,當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時,那一瞬,仿佛一切都凝固了。

    默默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門口,起初有些不解,隨後便明白了什麽,詫異變成了鄙夷,疑惑換成了怒火,尤其是瞧向我的目光,滿含厭惡之色。

    秦姨的臉色愈發的蒼白,像是大病初愈,雙手死死拽住那片衣物護在胸前,如同溺水之人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

    “無恥!”

    良久之後,靜止的畫麵被默默的一句話擊的粉碎,無恥兩個字聲音不大,聽上去卻是有種如遭雷擊的感覺,身旁的秦姨更是身子一晃,險些暈過去。

    說完這句話,默默冷冷的收回目光,隨即大踏步的朝自己房間走去。

    砰!

    數秒鍾之後,她狠狠的關上了門,秦姨身子又晃了兩晃。

    客廳內再次安靜下來,因為默默的那句話,我麵色漲的通紅,就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低著頭,緊咬嘴唇,驚慌失措。

    “秦姨……”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緩過點神來。

    然而我才剛一開口,秦姨就像是觸電般跳了起來,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後便逃也似的朝臥室方向跑去。

    又是砰的一聲!

    於是乎,偌大的客廳內隻剩下我一人。

    窗外的蟬終於累了,不再鳴叫,隻有牆上的老式掛鍾還在不知疲倦的發出滴答滴答聲。

    相鄰兩間臥室,皆是房門緊閉,沒有一絲動靜傳出。

    數分鍾之前的躁動情緒早已被滿滿的自責所代替,我長長籲了口氣,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數秒鍾後,哐當一聲,秦姨家的門在身後合上。

    過道裏的那盞燈微微閃爍了兩下,似乎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昏黃的燈光下,影子斜斜的掛在牆上,在夏日的夜晚竟有一種蕭瑟感。

    我家就在秦姨家對麵,相距不過兩米,掏出鑰匙打開門,房間內一片漆黑,我並沒有開燈,等眼睛適應了房內的黑暗之後,才失魂落魄關上門。

    當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秦姨躺在身邊,手掌輕拍我的後背,口中輕輕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謠,而我則如童年一樣,把頭埋在她的胸前,聞著女人身上特有的熟悉味道,心中滿是歡喜。

    片刻後,秦姨忽然褪去了衣衫,在我不知所措之際她竟直接赤條條的跨坐在我的身上,身體如蛇般的扭動起來……

    我掙紮著睜開眼,發覺已是清晨,明媚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床上,整個人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輝之中,隻是卻無法驅散內心深處的那抹陰鬱。

    今天是周末,平素這個點秦姨都會來敲門叫我過去吃早飯,然而今天一直到天黑都沒有敲門聲響起。

    饑腸轆轆之下我隻得煮了包泡麵,結果剛吃兩口,手機響了。

    “老徐!出事了!”手機剛接通,火急火燎的聲音便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聲音再熟悉不過,是錢峯這小子,同班同學,勉強算是朋友。

    “美俄開戰了還是島國沉沒了?”我隨口揶揄道,錢峯這小子的脾性我是了解的,屁大點的事在他口中往往就變成了世界末日,於是把手機改成免提後丟到了一旁。

    “是你默默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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