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去壽康侯府送過賞的小太監回來了,直走到淩霄屋裏,躬身道:“淩少爺,東西都送到了,家裏的一位姑娘讓奴才把這個給您,說讓您上心。”

    淩霄放下手裏的『毛』筆,接過信一笑,遞給小太監一個荷包:“辛苦了。”

    “不敢不敢。”小太監乖覺的把荷包收在懷裏,低聲道,“奴才沒別的好處,不過是聽話嘴嚴罷了,您放心。”

    淩霄滿意一笑,小太監連忙躬身出去了。

    淩霄打開信封,這一看就是廖汀的字,淩霄走前交代了不是大事不要私自傳遞信件以免讓人當把柄,看來是真的有事了。淩霄一手『揉』了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漂亮的眉眼猙獰,他自認從未主動招惹過西院,沒想到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夏蘭和淩依居然這麽惡毒!欺人太甚!

    以前還真是小看了淩依!這麽小的年紀就能想到這種下作的手段!

    淩霄又『揉』開信件好好的看了一遍,就著桌上的蠟燭點著了這封薄薄的信件。

    紅豔的火苗跳動著一寸寸蠶食著信紙,映在淩霄澄澈的眸子裏,最終一切化為灰燼。淩霄輕輕歎了一口氣恢複了往常的從容。拿過一張信紙,迅速的給廖汀回了一封信。

    他從不會主動出擊害人,但要有人敢來招惹,淩霄也從不會任人魚肉,更何況是像夏蘭和淩依這樣的蠢貨。

    夏蘭下了決心要走這一步險棋,她當年能下毒害淩霄,心裏還是有幾分狠勁的,最壞不過是夏光被淩侯爺殺了罷了,值什麽?!而往好裏說,她也許能靠著這個機會給自己掙一個名分!

    夏蘭和淩依也是下了功夫的。淩雉兩天一洗浴,而且每次都是在午間歇了晌之後,引夏光進侯府那天就正是淩雉洗浴的時候,夏蘭先是把這事給夏光細細的說了一遍,隻告訴他引他進淩雉的漱玉軒,隻要他進去隻說是找夏蘭姑姑就行,唐突了淩雉,下麵的事就好說了。那夏光本來就是極想攀富貴的,聽到這種事當然一口應下,忙不迭的答應了。

    淩依又拿出了不少銀子來,還托夏蘭去變賣了不少金銀首飾,攢出錢來買通了淩雉院裏的二門上的老媽媽們,讓她們那天隻推說是有事,把二門子空出來。

    夏蘭和淩依研究了好幾天,算好了時間買好了人,其實真正的要夏光進淩雉的閨房是不可能的,裏麵的人夏蘭也說不上話買通不了的,就看那天夏光能闖到哪裏吧,隻要鬧起來就好。

    當天淩依隻在自己沉香榭裏哪也不去推脫掉幹係,最後被發現後隻說是夏光走岔了!

    夏蘭心神不寧的絞著手絹,剛才她已經派了人去請夏光進來了,淩雉院子裏的婆子也說了二小姐醒了正準備洗浴的東西呢……

    夏蘭總覺得有什麽不妥,這件事她和淩依準備了很長時間,想了很久,按理是萬無一失的……不知道怎麽的夏蘭總是想到淩霄的那張臉,那張和死去的韋莊相似的,精致漂亮……但是總有一種的看透一切的眼神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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