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筱瑜把手上的碎片扔掉,捂著自己的手腕,離開洗浴室,當她的腳上踩到鏡子碎片時,她連疼的知覺都忘記了。

    韓筱瑜任由著手腕上的鮮血直流,穿好自己的衣服,離開酒店,失魂落魄的走在倫敦的街頭。

    一路上她不知道她撞了多少個路人,所有的路人對她的行為感到非常奇怪,有些人還出言罵她神經病,有些人還會上前問她怎麽了,需不需要幫忙。

    她真的很沒用,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她怕疼,她也怕死,她更怕讓她既當爹又當媽的母親為她擔心,爸爸因病去世時,怨恨老天不多給他十年的生命,讓他無法看著他的兒女成婚,到死都死不瞑目,她現在要草率的解決自己的生命。

    泰晤士河畔邊,韓筱瑜扶著河邊的護欄,無聲的流淚,淚水滴落在河麵上,蕩漾著一小陣水波紋。

    這裏的風景很美,然而她已經沒有任何雅致去欣賞它的美。

    一塊意大利手工手帕突然遞到她麵前,韓筱瑜回過頭,就愣住了,驚訝的道:“是你!”

    “擦一下眼淚吧!”男人把手帕遞到韓筱瑜手裏,看著她擦著臉上的淚水,輕描淡寫的解釋著:“剛才走出酒店時就碰上你,我叫了你一下,你好像沒有聽見,就冒昧的跟過來,你不要擔心,我隻想對昨天的事情,對你說一聲抱歉,是我認錯人了,也是我失禮了!”

    男人彬彬有禮,優雅禮貌的談吐,給韓筱瑜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淺淺一笑,道:“隻是一件小事而已,先生不必放在心上,謝謝你的手帕。”

    “你的手受傷了。”男人低眸看著她手掌上凝固的血跡,是從手腕上流下來。

    韓筱瑜提起手看著血跡斑斑的手掌,苦澀的道:“不礙事,隻是一道小傷痕。”話裏,帶著無限的哀愁。

    男人看到她手腕上的傷痕時,感到有些驚訝,那道傷痕好像是自己割開的,她是想自殺的嗎?到底是什麽事情讓她想不開!

    韓筱瑜看出了男人眼裏的疑惑,若無其事的道:“如你所想的一樣,這道傷痕,是我自己劃開的!我是想自殺的。”

    “我叫顧修陽,小姐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去醫院包紮一下,你這樣放任著不管,容易感染。”男人沒有問她要自殺的原因,她要是想說,自然會說出來,再說,他和她隻有一麵之緣,她怎麽可能會跟一個陌生男人說自己要自殺的原因。

    “謝謝你,顧先生,你可以叫我韓筱瑜。”男人的話裏給韓筱瑜充足的安全感,大方的向男人道出自己的名字。

    顧修陽溫潤一笑,開車載著她去醫院包紮。

    從醫院包紮出來後,韓筱瑜不止手腕上包紮了,就連腳上也包紮了,要不是顧修陽的提醒,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她的腳也在流血,才想起來,她離開浴室時,不小心踩到鏡子碎片,當時太難受,就沒有發現到,而且還穿著酒店的拖鞋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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