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早早覺得自己糟糕透了。

不過三個星期,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就像是完全崩塌了似的。

到底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每個人的說辭都不一樣,好像她是被蒙在鼓裏的傻子!

顧早早躺在那裏,在黑暗中看著窗戶外偶爾路過的車燈,一個勁的出神。

司徒睿進來的時候,她一下沒反應過來。

護士打開燈,將司徒睿推到床邊。

“二少爺,二少奶奶,你們慢慢說話。有事就叫我,我在門外等著。”

說完,她就出去了。

顧早早回過神來,猶豫了一下,坐起來,靠在床頭,“你來做什麽?”

“你對一切不好奇?”

顧早早緊緊地抓著床單,“好奇什麽?好奇你為什麽強奸我,為什麽做出那樣的事情,為什麽要殺了阿康嘛!”

司徒睿冷冷一笑,“看來,在你心裏我是十惡不赦了。”

顧早早不看他,隻是低下頭,雙手死死地抓著床單。

眼淚不斷的往下掉,手心很疼,像是傷口又裂開了,有熱乎乎的東西往外流著。

司徒睿沉默半晌,苦笑一聲,“既然什麽事都不知道,就不要裝的跟受害者似的。”

“顧早早,你知道你是多麽讓人惡心嗎?”

顧早早嗬了一聲,“這話,我能原樣送回給你嗎?”

司徒睿像是沒聽到她說的,自己開始在那裏說了起來。

“阿康在做手術的時候,感染了病毒。剛開始沒發現,半個月前,他突然肢體僵硬。”

“就在跟你試完婚紗的當晚,他跟我吃著飯,突然腦幹缺氧,休克了。”

顧早早愣住,不敢相信的看著司徒睿。

“當時他很快就醒了,但是五個小時內休克三次,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

“他自己覺得不好,給我留了視頻短信,讓我娶你。趁著半夜保安換班的時候跑出家門,跳下了懸崖。”

司徒睿閉上眼睛,像是在回憶什麽可怕的事情。

顧早早仔細看,能看見他繃緊的青筋,還有拚命壓製的急促呼吸。

“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損傷都在腦幹,人已經陷入昏迷。”

“現在在醫院隻能勉強維持呼吸,能不能醒,要看天意。”

司徒睿看著顧早早,眼底滿是恨意,“如果不是你,他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顧早早,我真後悔當初把你留下來。你怎麽沒死在路上,沒有死在孤兒院算了!”

司徒睿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大呼小叫。

他帶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嚴肅與認真,聲音低沉,卻更加的讓人恐懼。

顧早早已經愣在床上,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瞬間明白了,司徒睿為什麽會那麽恨自己。

是啊,他們一起長大,血濃於水,骨肉兄弟。

她,卻害死了他最親的親人。

顧早早看向司徒睿,“我該怎麽辦?你,想要我死嗎?”

顧早早的聲音有些小,但是在淩晨寂靜的環境裏,卻十分的清晰。

司徒睿看向床頭的水果刀,嘴角牽起一個冰冷的笑容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