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頭搖搖頭，然後指著自己的嘴，又舉起自己的手，比劃了一下十三，示意了一下。

    “不會說話？”端木思疑問。

    小丫頭點點頭，然後啊啊了兩聲。

    “估計你也不能會寫字，以後就叫小竹吧。”端木思說，小丫頭點點頭。

    “蓮衣，收拾東西吧，這幾天明後天可能就會動身，該拿的別忘了。”

    蓮衣答應著就去忙活，端木思則對兩人說：“等過了幾個城不鬧饑荒了，我就放你們走，你們想上哪都行。”說著就拿出了賣身契讓兩人接著。

    兩人互相看了看，“撲通”就跪了，端木思也不意外，然後說：“這徐州城帶不了難民，到時候會和難民一起轉移，多了說了你們也未必懂，以後自己謀生路就好。”

    豔兒接過賣身契，看了看，就算不認識字，也邊哭邊把賣身契撕扯了。

    “我不走，我就跟著主子！”豔兒說，一臉的表情相當決絕。

    “給我做丫鬟，可是有條件的。”端木思說，她知道豔兒可能惠選擇留下，但是豔兒終究是來曆不明的人，她用著不放心。

    “什麽條件？”豔兒問。

    端木思從行李中拿了一個盒子，不用想，就是那個蠱蟲。

    “在手上種下這個蠱蟲，這輩子都無法去除，你就可以留下，你願意嗎？”

    豔兒看了看，盒子裏的蟲子，蠕動著軟骨的身軀，然後怕了，她知道端木思不是尋常人，跟著端木思絕對會比自己孤身一人好，隻是一輩子是什麽概念她懂，之前以為在妓院要待到死，如今她不想再活的那麽受製於人。

    見豔兒怕了，端木思就把盒子蓋上，卻發現一隻手橫在了她的眼前。

    “嗯？你肯？”端木思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幹巴巴的小啞巴倒是肯。

    新得了名字的小竹狠狠的點點頭，然後把自己的賣身契又舉回到端木思麵前。

    端木思驚訝，這小啞巴看著愣愣的，但是卻在重要的事情麵前，明白的很啊！

    “想清楚，一輩子都得聽我的了。”端木思又問一遍。

    “啊！啊！”小竹沙啞的聲音傳出來，然後把手又舉了舉，表示自己絕對願意。

    端木思看這樣，覺得這小啞巴有些意思，所以就把蠱蟲放到了小啞巴的手心，然後看著蠱蟲鑽進去。

    “賣身契拿著吧，現在有它沒它作用不大了。”端木思說。

    另一頭的豔兒看著這一幕，有些後悔，剛想開口，就被端木思阻止：“都先忙著吧，馬上就要啟程了。”豔兒要開口說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一旁的蓮衣雖然在收拾東西，但是這邊的情況她也留意著，看著豔兒錯過了機會，搖了搖頭。

    所有的事莫宸都在緊鑼密鼓的實施著，劉福把所有的情況都交代了，包括還有那些富戶沒有揪出來，那些富戶和大的世家有牽連，掌握了這一手的材料，莫宸把之後要端哪個世家老窩的計劃也做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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