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大駕光臨,屬下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啊!”周木年近五十,一臉的和氣,怎麽看都是個老好人,看不出和白'蓮教能有什麽瓜葛。

    “周大人不必多禮,京中白'蓮教禍起蕭牆,還需要周大人多多配合呢!”莫宸說,目光也一直盯著周木,就連端木思也不放過周慕臉上的任何細微表情,想要看他到底有沒有什麽貓膩。

    周木一愣,他的順天府雖說是行政機構,但是和五城兵馬司的職責還是有些不同的,查案子什麽的,順天府頂多是算協作配合,有什麽大事小情的出個推官,這樣的邪教組織鬧事,他還真是伸不了手。

    “殿下這是何意啊?順天府雖說可以從旁協助,但是殿下的話裏,好似還有深意,恕老臣愚鈍,還望殿下明示。”周木直說,他見過這位太子的行事作風,說話也就直接些,不拐彎抹角。

    莫宸回頭看了看端木思,端木思搖搖頭,她看著這個周木的表情絲毫沒有猶疑虧心,倒好像完全不知道情的樣子,一時間,她也拿不準。

    “此地說話不便,還是進去吧。”莫宸此話一出,周木也心領神會,連忙領著進了內堂,然後把下人屏退。

    “周大人當這個府尹也有些年頭吧,聽說惠帝三年的時候,還是聖上欽點的進士,之後又在翰林院任職,輾轉做了順天府尹,想必對京中事物也了如指掌。”莫宸說,邊說還邊拿起茶杯,一雙眼睛卻是完全不看向周木。

    周木疑惑,今天這位太子殿下到底有何事?

    “誠如太子殿下所說,屬下為官二十年,做這府尹也有十餘年了。不知太子有何示下?”

    端木思在莫宸耳邊耳語一句:“看他樣子好似全然不知,可能中間又有什麽曲折,不如直接攤牌。”

    莫宸沒想到端木思會對他耳語,一時有些臉色微紅,然後趕緊掩飾自己的尷尬,繼續說:“近日徹查白蓮'教一事,眾多藥鋪都把矛頭指向大人,大人可知道?”

    莫宸此話一出,周木差點跳腳,想了一下之後說:“殿下,屬下冤枉啊!我為官二十幾年,步步小心就是怕行差踏錯萬劫不複啊!我沒事兒我弄什麽藥鋪啊!”周木額頭上已經滴汗,表情也是一臉的憤恨,完全不像裝的。

    “周大人,你也不要激動,眼下隻是調查到事情和周大人有糾葛,這幾間藥鋪都有周大人入金,每年也有周大人領金,若周大人這個時候推脫,怕是不妥。”莫宸說。

    周木一張老臉憋的通紅,直接說:“我周某人就是不想讓百姓指著脊梁骨罵我貪官我這麽多年才步步小心,我若真是那種隻看金錢的小人,又何故直到如今還隻是個順天府的府尹?”

    莫宸知道周木要是看才華學識絕對不比朝中的那些內閣大臣差,又師從當朝大儒宋文先生,底子也不差,要想貪也的確早就貪了,如今盯上藥鋪那些蠅頭小利也的確不像話。

    “我相信大人一片赤膽之心,隻是矛頭指向大人,如果不是大人所為,那就有可能是有人借大人之名,暗中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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