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飛醉意朦朧的眼,直勾勾的凝望著懷裏的女人:“詩詩,我愛你。你愛我嗎?”

    他們結婚已經有五年了,他跟她說“我愛你”這三個字,次數多的數不過來了。然而,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她一次也沒有跟他說過。

    “累了一天都累了,洗洗休息吧。”

    看,每次都這樣,每次他跟她說愛她,問她愛不愛他,她就轉移話題,這是幾個意思嗎!

    說她不愛他吧,她的所作所為又不像。說愛他吧,他的詢問每次都得不到回應。

    真是,折磨死個人。

    哼,她折磨他,他也不會放過她,也要狠狠的折磨她。

    當然,是在床上折磨。

    天微微泛起魚肚白,黎飛這才罷休,大汗淋漓的側躺在林雲染身邊,緊抱著她睡去。

    林雲染瞅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哪來的精力,忙了一天,晚上還醉醺醺的,竟能折騰這麽久,快要把她的腰累折了都。

    “禽獸!”她恨恨的掐了他胳膊一下,看到他皺眉,又趕緊鬆開手,身子扭啊扭的,最後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也很快睡去。

    黎飛也動了動,即使在睡夢中,也知道要摟緊她。

    “哈哈,兄台,你好笨啊,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女人還不知道啊!”

    愛……

    突然,黎飛一下從夢中驚醒,坐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喘氣,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喘了好久,他的情緒才漸漸平息下來,扭頭看向了旁邊依然熟睡中的女人。

    世間的事,就是那麽奇妙。

    當初瓜子被綁架,林雲染崩潰後,說出了自己是葉輕詩的事實,當時他的頭很疼,曾經忘記的事情似乎要想起來了,最終卻還是沒有想起來。

    這幾年裏,他時不時的就會做一些夢,虛虛實實,讓人分辨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他真的很想知道,他和葉輕詩開始的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特別是在安倩說了他追葉輕詩的動機後,他更好奇了,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麽禽獸。

    然而,仿佛上天故意折磨他一般,他越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就越得不到答案。

    然後,在五年的婚姻生活後,在他準備放棄尋找答案之後,老天這個頑皮的孩子,仿佛很隨意一般,在這麽一個說特殊又不特殊的日子裏,讓他的記憶回來了。

    他敢確定,這一次,他腦海裏呈現的就是事實。

    他去追葉輕詩,確實是從賭約開始。

    而在這之前,他見過輕詩幾次,也幫過她一次,那時有個男人糾纏她,現在回想起來,正是韓文政。

    之後,那一天,他們在學生會休息室裏,在窗口那,看到了樓下的葉輕詩。他聽到男同學拿她開玩笑、消遣,心裏各種不爽,直到又聽聞男同學說要三個月拿下她的時候,他忍不住出聲了。

    他提出一個月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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