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好像有什麽溫熱的軟軟的東西貼到了唇上,又有熾熱的軟肉頂開她的牙關,緊接著,夾著苦澀的溫水淌進了喉嚨裏。“不要……”溫暖不安的掙紮,她的人生已經很苦逼了,不要再喝這麽苦的水。“乖,喝了藥,你就能好了。”是誰,在她耳邊溫柔的低語?低沉沙啞的聲音,奇異的,讓她不想再反抗。苦澀的水一次次被送進嘴裏,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停止。很快的,背後又貼上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這東西好神奇,瞬間趕走了刺骨的寒冷。她下意識的往後靠,直到整個人窩進了那暖暖的硬硬的東西裏,像找了個最安全最舒適的地方,整個人都跟著放鬆下來。四周還是黑,卻不再是那種令人覺得恐怖的黑,而是一種能讓人安心入眠的黑。她很累,不願再多想,任由自己沉淪在這神奇東西的包圍中…………臉上有什麽東西碰到,癢癢的,溫暖輕輕的往後退了一下,然後睜開了眼。入目的,是一個胳膊。一個男人的胳膊。而她的頭正枕在這條胳膊上。身後傳來的觸覺更是提醒她,此時此刻,她正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裏。溫暖徹底清醒,不敢驚動身後的人,緩緩的從他懷裏往外退。她的動作已經很輕很小心,但懷抱著她的男人還是醒了。“你醒了?”這個磁性十足的好聽的聲音,最近變得越發熟悉。心中的猜測被這個聲音給確定,溫暖的臉有些熱有些紅。既然他醒了,她也就沒必要再小心翼翼。迅速躲到一邊,順便環顧一下周遭的環境,入目可見的白色還有刺鼻的消毒水味,以及矗立在一旁的點滴架,無一不在提醒她這裏是醫院。況且,她還穿著白底藍條的病號服。顧翊宸已經坐起身,身上的衣服有些皺褶,頭發也有些淩亂,下巴上長出一些青色的胡茬。就算這樣,也無損他的氣勢和俊美,有些人天生下來好像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他伸手按下病床旁的一個紅色按鈕,順便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一邊掃向平靜的坐在床上的女人。關於自己為何會在他懷裏醒來的事,溫暖咬了咬唇,終究沒問。這時,醫生帶著護士來了,給溫暖做了一些檢查。“燒已經退了,再休息兩天就應該無大礙了。”醫生又開了一些藥,留下護士給溫暖打點滴。溫暖從小到大都很怕打針,見那閃著銀光的尖尖的針頭衝自己紮過來,臉色有些發白,不由的想往後躲。顧翊宸坐到她旁邊,撈過她的手握在自己溫暖的大掌裏,固定住,柔聲安慰:“要是怕的話,就不要看。去看看外麵的風景。”溫暖聽話的往外看,但全身的注意力還在被他抓住的手上。“你想吃什麽,一會兒我去給你買。豬蹄怎麽樣,我記得你好像挺愛啃這個。”溫暖無語的轉過頭,“誰大清早起來啃這個啊。”“好了。”顧翊宸衝她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眼神示意她往下看。就在他們閑扯豬蹄的時候,護士已經給她紮好了針。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裏抽回來。失去令人安心的暖意,莫名的,她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護士站在一邊收拾東西,瞥一眼旁邊英俊挺拔的顧翊宸,又用羨慕的眼神看向溫暖:“小姐,你老公對你可真好。三天三夜都守在你身邊,不肯離開一步。等你好了,可要好好犒勞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