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想不出個所以然,正想著該說些什麽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叩門聲。她沒有多想的打開了門,隻見一個服務員手裏拿著一雙一次性拖鞋站在門口,麵帶公式化的笑容:“夫人,這是您要的拖鞋。”溫暖一臉疑惑,“我沒要拖鞋啊。”“您先生剛才路過前台時說你們需要加一雙拖鞋。”溫暖聞言,輕輕的搖了下頭:“你們一定弄錯房間了,我沒有先生,更沒有要拖鞋。”服務員愣了下,“不好意思,打擾了。”她微微彎腰行禮要離開,才轉過身就頓住了腳步。溫暖正欲關門,見她露出尷尬的神色望著前麵,不由的順著她的目光往前一看—一對男女好像剛從轉角那過來,緊緊的摟抱在一起,抵著牆壁吻得難舍難分,接吻的聲音,在靜謐的走廊裏顯得格外響亮。再高檔,這裏仍然是酒店,發生這種事情很正常。服務員轉個身,順著走廊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溫暖本該退回房間關上門的,可她的雙腳卻像長在了地上似的,動也不動。好看的杏眸裏,冷冽的幽光隱隱若現。就在不久之前,甚至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過去,陸霆禹跟她說不要離婚,死也不要離婚。況且,他也知道一直堅持著這段婚姻的她,最後是因為什麽而跟他提出的離婚。可此時此刻,他卻和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女人,在酒店的走廊裏,無所顧忌的接吻。心底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一寸寸的坍塌。溫暖噙著一抹冷笑,斂回目光,最後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E的頭像已黑,估計不在了。她直接關機睡覺。一夜噩夢連連。早上起來的時候,溫暖盯著鏡子中的自己,頂著二個大大的黑眼圈,表情漠然,陌生的連她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她對著鏡子扯出一抹笑容,好難看,又往大了扯,依然難看。仔細回想了下,根本想不起上次開懷大笑是什麽時候。她趕緊低下頭洗臉,再也不想去看鏡子的那個像死了靈魂一樣的女人。洗漱完畢,準備去二樓餐廳吃早餐。從上麵下來的電梯很快就到了她這一層,叮的一聲響,門開了,裏麵隻站了一個男人。竟是顧翊宸!溫暖暗暗吃驚,裏麵的男人的態度反倒平常的不能再平常,“好巧,去吃早餐?”這個時候說不坐電梯也顯得太刻意了,溫暖隻好踏進電梯。帝江酒店是五星級酒店,電梯很寬敞,可門剛一關上,溫暖就覺得有些窒息。身邊的男人氣場太強大,隻是往那隨便一站,都給人一種難言的壓迫感。整個電梯間裏,都充滿了他的氣息,清清淡淡的,很好聞,不像一些愛抽煙的男人臭的要命。今天的他穿著白色藍條紋的襯衫,下身是深藍色的西褲,更襯得他身形挺拔,想不惹人注目都難。兩人一時無言,電梯裏靜得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溫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雖然剛才是顧翊宸主動和她打得招呼,但她還是覺得,他對她的態度和之前的好像有點不同,似乎帶著一點疏離和壓抑的怒火。自己沒招惹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