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點忙,今天的會議取消。”三言兩句交代完畢,男人掛了電話,安靜的坐在角落裏,一邊悠哉的喝著白開水,一邊注意著溫暖那夥人的動靜。將近淩晨十二點,這幫家夥喝得東倒西歪,互相攙扶著往外走。男人尾隨他們來到外麵,見一個舌頭都喝大了的家夥咋咋呼呼的要送溫暖回去,他上前一步,把溫暖拉進了自己的懷裏,順便把她的皮包也扯了過來。大舌頭男不認識他,瞪大二隻眼睛:“你……你幹什麽……”“我送溫暖回去。”男人一個眼神,大舌頭就不敢反駁了,還一副和男人很熟稔的樣子,拍拍他的肩,“溫暖……呃,就交給你了……”男人不理會其他人投來的好奇的視線,大掌摟住溫暖的纖腰,將暈乎乎的小女人帶到一輛賓利慕尚前,將她安置在副駕駛座上,並係好安全帶。他凝視著溫暖因醉酒而暈紅的小臉,半晌,無奈的歎息一聲:“為什麽每次見到你,你都是這個樣子。”原本充滿活力的女孩,現在,臉上、眼底,總是染著一層淡淡的憂傷。曾經那麽愛說愛笑的女孩,現在,變得安靜又憂鬱。看了許久,他才轉過頭,緩緩的啟動車子。而不遠處的另一個車子裏,坐著二個男人,其中一個,冰冷淩厲的視線盯著漸漸遠去的慕尚。溫暖依靠在一個男人懷裏,任由對方將她帶走的一幕,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霆禹,不好意思啦,我把事情辦砸了。”黎飛坐在副駕駛座上,聳了聳肩膀。陸霆禹回過神,點燃一支煙,透過白色的煙霧,黎飛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不過照個照片而已,怎麽弄得她那麽狼狽,好像渾身都濕了。”陸霆禹想和溫暖離婚,黎飛得知後出了一個招,就是找人跟溫暖照一些豔照。然而陸霆禹不知道,黎飛想做的,不光光是這樣。他聽到陸霆禹的話,知道陸霆禹沒從溫暖那聽來事情的經過。溫暖為何沒說,他沒興趣去想。不過,既然她沒說,他自然也不會說。“霆禹,你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特容易讓人誤會。”“誤會什麽?”“誤會你還在乎她。”黎飛話落,陸霆禹夾著煙的手指微微頓了下,眼睛一眯,嘴角揚起一個透著冷諷的弧度:“我會在乎一輛公交車?”“我怕你一時糊塗。畢竟,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黎飛暗暗警告他,繼而眼珠子一轉,轉移了話題:“對了,你知道咱們市最近來了什麽大人物嗎?”“哪種?”“就是那種敢放言搞垮我們徐家的大人物。”陸霆禹有些意外:“真有人這麽說?”南黎北顧。說的就是本市最牛叉的二大家族,南邊的黎家,北邊的顧家。外地來人,無論官商,想在本市混下去,就一定要先拜訪這二家,就算無法和這二家搞好關係,禮數也不能缺。“哼,不知死活。”黎飛想起猥瑣男替那個救走溫暖的男人帶的話,忍不住冷嗤。末了,被五花大綁了一夜的猥瑣男還哆哆嗦嗦的加了一句:“黎大少,那個男人真的很恐怖,就跟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魔一樣嚇人。你還是不要再弄那個女人了。”黎飛當場踹了猥瑣男一腳,開玩笑,他徐飛長這麽大,怕過誰?可惜,針孔攝像機被那個男人搜了出來帶走了,否則,他還真想見識見識,哪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敢放話威脅他。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二人的談話,陸霆禹接聽後,對黎飛道:“還真有一個大人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