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熙曾經以為,這個世上,也就隻有沐風,才會用聲音就能讓人暖到心底。

    而席初雲的暖,往往讓人覺得有一種被寵溺的感覺。

    在一個人傷心傷脾痛不欲生的時候,在一個人飄搖無依無助又絕望的時候,那種寵溺和嗬護的感覺,足以撼動心防,想要將他當成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肩膀,哪怕隻是暫時的哭一哭,也或許會好受一些吧!

    顧若熙咬住嘴唇,忍住心口裏絲絲的疼痛,將臉別向一邊,看見窗外明媚的陽光。

    眼睛有些疼,濕濕的,潮潮的,她卻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調查清楚了嗎?”

    顧若熙的聲音很沉很沉,若不是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都聽不清楚。

    席初雲淡淡的應了一聲,“監控裏,隻看到葉薇薇在10樓出現過。剩下的監控攝像,都已被人破壞,對方的動作很快。”

    顧若熙心口銳痛的艱巨,用力將喉口裏哽著的一口滾燙的液體吞咽下去。

    “她……現在在哪裏?”

    “已經控製起來。”席初雲道。

    顧若熙從床上掙紮起來,席初雲一手按住她的腳,“先不要動,你的腳受傷了,傷口才剛剛包紮好。”

    “我要去問問她!到底為什麽!”顧若熙還試圖下床,席初雲握住她的腳踝不放手。

    “你稍作休息,我會給你機會親口問她。”

    席初雲聲音的末尾,那麽冷那麽涼,透著一股不易被人察覺的淩厲霸氣。

    顧若熙抬眸,不經意觸及到席初雲眼角一閃而過的寒厲,心口猝然一緊。要說到心狠手辣,誰能有黑道帝王的手腕更加鐵血。

    隻怕葉薇薇落到席初雲的手中,也不會有什麽好的下場!

    “但這件事,我務必親自來!”顧若熙咬牙切齒,聲音裏的悲痛,似染上一抹血色。

    席初雲抓著她腳踝的手,微的一緊,似是安慰,也似是關懷,總是不希望她太過難過。

    太平間,太冷。

    席初雲推著輪椅,帶著她站在門口向裏麵看了一眼,他就推著她去了走廊。

    顧若熙的眼角悄然滑下兩行清淚,映著燈光晶亮地掛在她的臉頰上。

    她沒有一點聲音,就靜靜的落淚。

    她的腳很痛,心口卻更加的疼痛,痛得她連呼吸每一下,心口都抽筋的疼著。

    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就怕站起來也會跌倒,整個身體都軟軟的靠在輪椅上,軟的好像一灘泥。

    席初雲一直都話不多,就安靜地陪在她身邊。

    “她開口沒?”顧若熙低聲問。

    “一直不肯承認。”

    “我要見她!”她再一次重申。

    席初雲沉默了。

    他不是不讓她見葉薇薇,而是怕她徹底崩潰。

    但猶豫許久,席初雲還是說,“……好。”

    葉薇薇就被關在席家大宅下麵的密室之中。

    那個屋子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東西,隻有一把椅子。

    但能看得出來,這裏是一間審訊室。

    葉薇薇被手銬銬在椅子上,而那椅子固定在地磚之中,任憑葉薇薇掙紮,椅子也不能撼動分毫。

    顧若熙從輪椅上緩緩站起來,雙腳的疼痛,在她看來不及心口疼痛的千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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