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僅僅是錯,更是罪惡,肮髒不堪的罪惡。
夏紫木一直安靜地處在被子下麵一言不發。
顧若熙擔心她悶壞自己,就拽她的被子,她卻在被子下麵死死抓著不放手。
陸羿辰也轉身出門了,大致也能猜到應該發生了什麽,肯定和顧若熙脫不了關係,所以才會鬧到這麽嚴重的地步。
他留給這幾個女人談話的空間,出了門,就看到喬沐風在一片煙霧中,不住咳嗽,頹廢潦倒不堪一擊的畫麵。
陸羿辰以為自己會幸災樂禍,一麵暗惱喬沐風總是覬覦他的女人,一麵也同情起這個癡情的男人。
他見喬沐風的煙吸完,空了煙盒,便遞上一根,他也點燃一根煙,靠在走廊,慢慢吸起來。他吸煙的樣子熟練帥氣,不似喬沐風那麽生澀笨拙,像個小鮮肉新手。
“要一口吸入肺中,再慢慢吐出來。”他好心指點。
喬沐風學著這麽做,咳嗽得更強烈,最後懊惱地丟了煙蒂,一腳撚滅。惆悵地仰著頭,閉上布滿血絲的眼睛,蒼白憔悴的臉上,不複年輕的光鮮……
顧若熙拽不開夏紫木的被子,就對她喊,“你這是要做什麽?為什麽要折磨你自己!還是你嗎?木木!你不要這個樣子!”
“夏夏,到底出了什麽事,怎麽鬧得這麽嚴重!鬧洞房的時候,還都好好的,怎麽忽然會出了車禍?夏夏,你說話啊!你別這樣,你跟我們說說話!”喬輕雪也哀求著,眼裏淚光一片。
喬輕雪跌坐在床邊,迷茫地落著眼淚,“鬧的這麽嚴重,以後可怎麽辦啊木木,好好一場婚禮,挺好的婚姻,真的就碎了嗎?”
婚姻不僅僅是兩個人的戀愛,也是兩個家庭的結合。鬧到雙方家長大打出手的局麵,隻怕日後也沒好日子了。
如果真的離婚,誰都知道,夏紫木會痛徹心扉,她那麽愛喬沐風,愛了那麽多年,何況剛結婚就離婚,對於一個女孩子,也將是一件說不清道不明的汙點,日後的路就要接受很多人非議的目光。
“你要恨我你就打我,罵我!你別這樣!你說話啊夏紫木!你打我,罵我啊!”
顧若熙也哭了起來,聲音沙啞的喊著。
夏紫木終於一把掀開被子,坐起來,還帶著方才一巴掌漲紅的臉頰,怨懟地望著顧若熙,冰冷的目光那麽陌生,再不是那個熟悉的夏紫木。
“你想讓我說什麽!說我的丈夫,新婚夜,卻醉酒喊著你的名字嗎?我什麽要打你,為什麽要罵你!我明知他心裏有誰,還跟他結婚,是我自己找虐!都是我自己自找的!是我犯賤,犯賤!”
夏紫木的眼淚劈裏啪啦地掉下來,朋友這麽多年,哪裏見過她這麽哭過。
“我受不了,在我以為幸福來臨的時候,一下子墜入穀底,萬劫不複!我是有多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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