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熙走的很急,隻想盡快甩掉身後的陸羿辰。

    耳邊傳來刺耳的刹車聲,顧若熙眼前一片刺眼的明光,隨後身體一輕,飛旋一圈就落入一個冰冷又堅實很有質感的懷抱之中。

    他身上的衣服料子很涼,觸碰在肌膚上,有刺刺的感覺。他急促的呼吸,伴著冷空氣,灌入她的鼻腔之中,她慌忙一把將他推開,帶著嫌惡地,轉身過了橫道。

    陸羿辰竟然又追上來,腳步很快,兩步就追上她。他不說話,她加快腳步,他腿長不用走得很急,就能跟住她。

    終於,顧若熙猛地停下腳步,他也停了下來,就站在她身後距離半步的位置。

    她沒有回頭,沒有去看他那張臉,隻是看著眼前沿著路邊一路延伸向遠方的路燈。

    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過了良久,倆人依舊誰也不說話。

    身後傳來陸羿辰腳步離去的聲音,一步一步漸漸遠去,顧若熙的一顆心也緩緩回落到心口的位置。

    顧若熙特意在外麵坐了許久,等到時間差不多,陸羿辰應該從琳達的房間離開了,就是沒有離開,也不至於那麽倒黴兩次都在走廊撞見。

    外麵實在太冷了,顧若熙拎著從超市買的牛奶,小跑回公寓,上了電梯,到了七樓,見走廊裏果然沒人,便匆匆跑回家,趕緊進門。

    夏紫木不知用什麽辦法平息了戰爭,而且兩個孩子都已經睡了,見顧若熙凍得鼻尖通紅,又像被鬼追似得,就問顧若熙,“你今天怎麽了,有點奇怪。”

    “有嗎?有嗎?是不是我經常熬夜出細紋了?我去敷麵膜,敷麵膜。”顧若熙趕緊去洗臉,然後拿了麵膜敷在臉上。一邊拍著,一邊走向寫字台,她還有稿子沒畫好。

    “顧顧,你是不是見到陸羿辰了?”

    顧若熙微僵了一下,回頭對夏紫木一笑,趕緊拍了拍弄皺的麵膜,“這幾年總熬夜畫稿子,眼睛近視了。”

    夏紫木將臥室的門輕輕關上,她忙了一晚上,到現在飯還沒吃,打開飯盒,發現飯菜早就冷了。她放下筷子,看向顧若熙伏在桌子上拿著鉛筆沙沙在紙上畫畫,“顧顧……”

    “嗯。”她回的很沉,顯然不願分神。

    “這幾年你一個人帶孩子,還要打拚事業,我今天終於明白,真的很累。”她才幫忙照顧一個晚上兩個孩子,就已經焦頭爛額,腦袋生疼了。

    “喬喬和媽媽一直都有幫我帶。”顧若熙在紙上描繪出裙擺,發現很難看,就將畫紙團了,隨手丟開,又拿了一張白紙,重新畫。

    夏紫木懂得,即便有人幫忙,一個女人抗下一切的辛苦,還毫無根基背景,完全白手拚搏,現在的成就來的有多麽不容易。

    見顧若熙不說話了,隻專注畫畫,夏紫木起身,穿上外套回去了。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顧若熙抬頭看著寫字台上的小鬧鍾,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是她每天靈感噴渤的時候,為什麽今天腦子一團亂麻,毫無思緒?

    她起身摘掉臉上的麵膜洗臉,去廚房泡了一杯咖啡,想到喬沐風的話,就將咖啡倒掉,換了一杯開水捧在手中,小口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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