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可馨以為自己就要窒息過去的時候,祁遠治又忽然鬆了手,讓她可以大口呼吸,等到看她差不多緩過來的時候,又一把捏住安可馨的咽喉。

    然後再欣賞她在窒息的死亡邊緣苦苦掙紮,他笑的非常解恨。

    安可馨這一次害怕了,眼前麵對的根本不是正常人,而是一個被仇恨蒙蔽雙眼的瘋子。怪不得祁少瑾的性格會那麽古怪孤僻,從小被這樣的父親折磨,沒有情緒失常瘋癲,已是萬幸。

    安可馨根本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遭受這個瘋子個虐待,也不能相信,這座墓裏,躺著的那個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她是陸羿辰的妹妹,她的母親是安貞倪,不是安秀文,她不是孽種。

    不是。

    絕對不是孽種,一定搞錯了!她怎麽會是別人的孽種!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已經開始呼吸困難,難以支撐下去,頭腦開始昏沉,雙眼睛前一片模糊。

    她費力地掙紮,費力的喘息稀薄的空氣。

    眼前祁遠治那張猙獰的老臉,越來越模糊,看不清楚,卻能清楚看到他那一雙眼睛裏燃燒的火焰,好像要將她燃燒成一撮土,揚在風塵裏,散去無痕……

    等安可馨再度恢複意識的時,渾身都已濕透,夜風一吹冷得入骨。

    她被一桶冷水潑醒,猶如陷入在冰窖中,渾身冷得打顫。

    她費力地抬起眼眸,想要看清楚周遭的環境,眼前的人還是祁遠治,還有那些守在這裏的保鏢。她還陷入在一片困境中,沒有逃脫,也沒有人來救她。

    可眼前的墓地,已不是先前那個。墓碑上是一張男人清俊的臉,笑容很和藹也很溫潤,看得出來是一個性格很好的男人,給人一種很好親近的感覺。

    “安浩,我們又見麵了。”祁遠治的聲音,相較之前平靜很多。

    但他的一隻手,還是用力地拽著安可馨,一把又將安可馨拽到墓碑之前,讓她的臉,在一片手電筒的光亮下無比清晰的呈現在墓碑男人照片的麵前,好像生怕男人看不清楚似的,總要貼的最近,祁遠治才滿意。

    “看清楚,這就是你和安秀文那個野種!都長大成人了,出落的還很漂亮,像極了她母親。”祁遠治隨後笑了兩聲,蒼老的聲音很渾厚,在墓地中幽幽泛著一縷滲人的回音。

    “你當年不是說,隻有你才真正愛著秀文,你們才是真愛,我和她隻是商業聯姻沒有任何感情。你說我不能給秀文幸福,你說我不是一個好男人,在外麵圈養情婦,不配擁有秀文。你說的對,都沒錯!我不配給她幸福,也不配娶她!那個肮髒的女人,心裏一直有別的男人的女人,我祁遠治很後悔娶了這樣的女人!可我沒想到,那個男人會是你,虧我還拿你是最好的朋友!你們就是這樣對我!”

    話到最後,祁遠治痛心疾首地吼了起來,帶著失控的猙獰。

    安靜的墓碑上,男人笑臉依舊,自然給不了祁遠治任何一字半語的回複,隻有清冷的夜風,靜靜地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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