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來,喬輕雪吃完飯,就出門去幫顧若熙買試紙。

藥店就在附近,大概一百米的樣子。

楊舒容見顧若熙和葉薇薇徹底生疏,連葉薇薇有意示好,顧若熙也佯裝全然不見。楊舒容便拉著顧若熙去房裏說話。

“以前薇薇是做了些不好的事,不過她反對你和陸羿辰,也是為了你好。她們母女已經夠可憐了,她未婚先孕自己的老家也不敢回,隻能寄住我們家。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媽媽帶你寄住在親戚家,看人臉色的事嗎?”

顧若熙默默點下頭,當時那種寄人籬下,看人臉色戰戰兢兢度日的日子,真的很難過。

楊舒容心疼地握住顧若熙的手,慈祥的眼睛裏都是歎息,“那滋味,是真真心酸呐。”楊舒容拍了拍顧若熙的手,“就算她做了什麽不好的事,也就當可憐她,裝作沒看見,過去吧!她也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孩子。”

楊舒容知道,那份協議書是被葉薇薇拿走了,她當時就在院子裏,看見葉薇薇在院子外翻找垃圾桶,之後將撕毀的協議書偷偷藏在口袋裏。楊舒容從小就當葉薇薇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不管葉薇薇之前搶走孟哲,還是現在做些要拆散顧若熙和陸羿辰的事,在楊舒容的眼裏,葉薇薇都隻是個不聽話的叛逆小孩,在做一些淘氣的事。

“我也是可憐小圓圓。”顧若熙低聲回了一句。

大人再怎麽可恨,那粉嫩嫩,胖嘟嘟的小圓圓,卻是無辜的。

……

祁遠治一把將祁少瑾手中的酒杯打飛,跌落在地上碎成無數的碎片,“我真是養了個好兒子,當年就處處不如陸羿辰,現在又是他的手下敗將!”

他剛下飛機,就趕往祁少瑾家,居然看到他自甘墮落在喝酒,沒有半點重新振作的樣子,火氣便直衝腦頂。

祁少瑾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手還保持著拿酒杯的姿勢,半晌也沒有正眼看自己的父親一眼。

祁遠治一把揪住祁少瑾的衣領,將他從沙發上拽起來,“公司現在被你搞得一團糟,你還有心情在這裏品酒,這輩子都甘心在陸羿辰麵前低頭?”

“年過半百,還這麽有力氣,可見你身體還很強健。”祁少瑾懶洋洋地被自己父親抓著,一副懶得振作的散漫表情,繼續聽著父親的怒吼。

“我就不該將國內的公司交給你一手打理!”祁遠治一把甩開祁少瑾,扯開自己的衣領,才覺得呼吸順暢,雙手插在圓滾的腰上,來回踱步,“陸羿辰和他父母一樣陰險狡詐,起先一直隱藏身份,我竟然不知辰光集團他是幕後總裁!現在強勢出現在大眾麵前,真的隻是因為一個女人?還是回來複仇的?”

祁遠治哼了幾聲,狡猾的眼睛裏掠過一絲狠厲,“當初陸氏集團被辰光吞並,我就該有所懷疑,可他隱藏的太深了,沒人知道辰光的幕後老板到底是誰。想要扳倒祁氏集團?幾十年的幾代根基豈是他一個初出茅廬,創建沒幾年的辰光集團,就能撼動得了!”

祁少瑾麵色冰冷的掃了父親一眼,又坐在沙發上,一副散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