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琪一把抱住她,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胸口,襯衫浸濕了一片。

    “傻丫頭,你的腦子裏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東西!”

    陸千琪不住拍著她的背,哄著她,不讓她哭。

    他的溫柔動作,終於讓她的心口裏趕到了欣慰。

    陸千琪去洗手間裏,拿著毛巾沾濕,回來坐在床邊,幫她擦拭哭花的臉頰。

    “快別哭了,都成小花貓了。”

    殷梓瑜又發現,他隻用左手,右手還是在口袋裏一動不動。

    “陸千琪,你和我說實話,你的手到底怎麽了?你之前都是用右手。”

    “真沒什麽!”

    “還不說實話!”

    殷梓瑜想起來,之前陸千琪的吃痛,一把扯開陸千琪的襯衫。

    當看到陸千琪的右手臂上,一道雖然愈合但依舊有些紅腫的刀口,猛地抽了一口涼氣。

    “什麽時候受傷的?刀口怎麽這麽長,這麽深?是不是很疼?現在還疼嗎?”

    殷梓瑜看到那道傷口,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麽會受傷?你怎麽搞的?你不是很能打嗎?誰還能傷到你?”

    陸千琪笑著望著殷梓瑜,“原來你這麽關心我。”

    殷梓瑜一愣,一把奪下陸千琪手裏的毛巾,捂住自己泛紅的眼睛,一聲不吭了。

    陸千琪掰開她的手,“我現在右臂還使不上力氣,恢複不好,很可能殘廢,你會不會嫌棄我?”

    “殘廢?這麽嚴重?”

    “傷到神經和筋脈了,正在複健,但最近一直沒有時間複健。”

    殷梓瑜的心裏有一瞬間的難過,但隨即笑起來,“殘廢怕什麽!我又不是不能伺候你。”

    陸千琪笑得絢爛無比,一把緊緊抱住殷梓瑜。

    雖然現在隻有一隻手,依舊很有力量,讓殷梓瑜在他的懷抱裏有強烈的窒息感。

    但她這一次,沒有推開他。

    懷抱越緊,便表示感情越深,這一刻即便窒息死掉,也甘之若飴。

    殷梓瑜也緊緊抱住了陸千琪,“告訴我,什麽時候受傷的。”

    陸千琪不想殷梓瑜有負罪感,便沒告訴她,是因為她離家出走心情鬱悶,出去喝酒的時候被人刺傷。

    “說,你為什麽一聲不吭就走了!走的那麽決絕,那麽無情!”

    “你表哥就那麽重要?一個已經找不到的人了,你怎麽還那麽掛心!”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明明有給你發短信,是你不回我消息,也不給我打電話!怎麽還扯到我表哥身上了!”

    陸千琪心中疑惑起來,“短信?我沒看見你給我發短信。”

    “怎麽可能?我臨走之前的前一晚,有給你發短信,後來等了你一晚上,你都沒回我,我才一氣之下買了飛機票。”

    陸千琪眉心皺著,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他沒有看見笑笑給他發的短信消息?

    “我們的結婚戒指呢?居然也摘掉了!”陸千琪看著殷梓瑜空蕩蕩的無名指。

    殷梓瑜吐了吐舌頭,“和你生氣嘛,便摘掉了,我現在就帶上!”

    殷梓瑜咯咯笑起來,趕緊從口袋裏找到戒指,重新戴在無名指上。

    “這還差不多。”

    殷梓瑜不舒服的揉著胃,“我還是不舒服,估計生氣,一路上又再哭,現在又想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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