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月現在就是一個招黑體,誰和她扯上關係,都會被她牽連。
她夜訪李夢涵的事,很快便被曝光出去。
所有人都,蔣明月無計可施,尋求外援,找李夢涵這位娛樂圈資深的經紀人解決麻煩。
與此同時,李夢涵的陳年舊料,也被挖了出來。
她曾經搶自己妹妹的丈夫,還曾涉及過刑事案件,進過警察局。
甚至有人,李夢涵曾經就是夜店裏的歌手,做過很多見不得饒醜事。
連帶著李夢涵現在的丈夫祁少瑾,也被人詬病嘲笑。
祁思綿去學校,也會被同學們用怪異的眼神打量,然後一陣竊竊私語。
祁思綿看著那群嘲笑她的人,感覺渾身上下有一把火在燒。
即便平時和她交好的朋友們,都圍過來安慰她,叫她不要理會那些三道四的人。
她還是沒辦法在校園,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淡靜自若。
在她純真美好的世界裏,父母都是完美無瑕的人,一下子被曝光那麽多黑料,她一時間很難接受。
祁思綿沒上完課便離開了學校。
故意躲開等在校門外的祁家司機,向著校園一旁的巷深處走去。
她也不知道想去哪兒。
隻想找個沒饒地方,沒有嘲笑和打量眼神的地方,一個人靜一靜。
殷璽找過來的時候,她正蹲在河邊,用石子挖著河邊鬆軟的土壤。
殷璽走近才發現,她在畫圈,而圈內圈住了一隻跑來跑去的螞蟻。
螞蟻向左跑,她便在左邊畫一條線,螞蟻當即換方向,她又畫一條線。
最後螞蟻被圈在越來越的圈子裏打轉,不知該往哪個方向逃跑。
祁思綿沒有傷害那隻螞蟻,下巴抵在膝蓋上,靜靜看著圈子裏打轉的螞蟻。
殷璽蹲在她身邊,手臂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有試探的意味。
輕的好像隻是在她肩膀上,放了一片落葉。
他見祁思綿沒有掙開的意思,這才慢慢放下手,摟住她的肩膀。
“怎麽了?不開心?”他眯著漂亮的藍色眸子,笑盈盈問她。
祁思綿眼角低垂,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光彩,嘴微微嘟著。
“沒櫻”
“那怎麽嘟著嘴啊?讓我看看,是誰欺負我的綿綿了。”殷璽拉著祁思綿抬頭,捧著她的臉,故意逗她開心。
可她還是不開心。
掙脫開殷璽的手,繼續恢複原來下巴抵著膝蓋,盯著地上打轉的螞蟻。
殷璽隻好也和她一起看地上的螞蟻。
“這有什麽好看的?”
“我現在就好像這隻螞蟻一樣。”祁思綿。
“你可不是螞蟻,你是我們都愛的綿綿。”殷璽。
祁思綿搖頭,“不,我現在就是這隻螞蟻。”
“為什麽這麽想?”殷璽問。
“螞蟻太了,越不過我在地上畫的線,便隻能在原地打轉,不知方向。”
殷璽抬手,將地上的線條抹掉,螞蟻當即好像逃出升似的,撒開腿就跑。
“你看,現在好了,螞蟻出獄了。”
祁思綿瞪著一雙泛紅的大眼睛,鬱憤地瞪著殷璽。
“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想法。”
“?”
殷璽一頭霧水。
“可你畫地為牢也不是辦法啊。”
“我哪有畫地為牢!”祁思綿委屈得要哭了,“你根本不懂我在想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