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沒想到一開場,南方麵臨的第一頭變異獸,便是棘手的翠玉鳥。

    它本來隻是森林中一種常見的小鳥,但變異之後,它的羽毛帶了毒素,變成綠色,身形脹大成一頭小牛犢子一般大小,小巧的爪子如今就像是幾柄鋒利的斷刃,一抓之下,甚至連一棵小樹都能被它攔腰截斷,而尖尖的喙此刻也閃著凜凜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南方的獸人們一臉絕望,而此時,席景拍了拍森德的肩膀,一言不發,幾個起落,便站在所有人麵前,和翠玉鳥對峙。

    溫安的計劃從一開始就被打亂,但他無法責怪席景,也不會責怪,這隻翠玉鳥,若是沒有席景去抵擋,那麽這邊肯定死傷慘重。

    鎮長站在瞭望塔上,心神俱裂,直到溫安以一人之力對敵,憋著的那一口氣這才顫巍巍的出來了,他扶著桌子,不可置信的望著身後的人,聲音哽咽:

    “布蘭登,你來這裏也有幾年了,鎮上沒虧待過你,甚至你暗地裏的那些小動作我也都忍下來了,隻因為你有能耐,在獸潮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所以我才沒能和你計較。可你現在怎麽對我的?啊?你說南邊人少,好,我南邊放的人就格外少;你說現在森德傷勢未愈,去南邊也已減輕負擔,好,我就把他安排在南邊,可現在麽?南邊,南邊的變異獸最多,第一個出場的就如此之強,這就是我這麽信任你的結果?!”

    鎮長身邊僅存的幾個獸人眉頭都皺起了,看著布蘭登的目光雖有不滿,但並無憤恨。

    鎮長並未發覺,隻感到心頭劇痛,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手指顫抖著指著布蘭登,嘶吼出聲:“別把你政治上的那一套拿到梅林鎮!給我把他抓起來,先關到軍部的監獄裏,等獸潮過後,再當著大家的麵處理!”

    身後的人半天沒動,鎮長起初不理解,稍稍一想,頓時不可置信的望著布蘭登,竟是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布蘭登手指彈了彈,一步一步沉穩的走到鎮長身前,微微俯身,一隻手搭在鎮長肩上,慢慢的施加力道,逼得鎮長坐回座位,聲音陰沉沉的說:

    “鎮長,我知道你對我好,本來我也想把這份好回報給你,但是,你還是沒按照我說的話做啊,我要你把溫安設定在南邊,你怎麽說的?”

    他清了清嗓子,模仿著說:“‘老頭子我不給你安排什麽位置,也沒有什麽任務’,原來你也知道你老了,老得連話都聽不清了。幸好溫安跟著森德去了,不然你讓我的計劃怎麽實施?嗯?”

    鎮長心口堵著,如同拉風箱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氣,好不容易才憋出了一句話:“你和溫安到底有什麽仇,從一開始就針對他?”

    布蘭登的臉,在這一句話下麵扭曲了:“什麽仇?他的父親淫我妻,最後還強搶而去,害得我的洛蘭從小小三歲開始就沒了母父;我的洛蘭明明可以活得好好的,但是,但是,溫安在那邊的樹林裏殺了他!就在那片樹林裏,我的洛蘭躺在那裏,眼睛都還沒閉上,他在說:‘父親,你為什麽不來救我’‘父親,我好痛’……”

    布蘭登的聲音不穩,神色有些癲狂,鎮長身後的護衛你看我我看你,忍著懼意上前輕輕拉了他一把,這才把他驚醒過來。

    深吸了一口氣,布蘭登臉上重新掛起一如既往的笑容,即使那雙眼睛裏是洶湧的怨毒:“所以,我的鎮長大人,我必須讓他死,讓溫安那個小雜種死在我的洛蘭看得見的地方。”

    他轉過身,看著那幾個護衛,聲音冷然的說道:“現在,你們知道了我的目的,還願意跟著我幹麽?當然,條件不會變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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