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高強度的趕路,就算是古絡準備了最好的用具,這小半個月來他依舊是被堅硬的馬車折騰的臉色蒼白,桑千瑾時不時就會過來看看,雖然心疼,卻也無可奈何,青山州本就危險,若是再拖下去,後果或許真就不堪設想。

    溫安正在馬車上坐立不安,席景笑眯眯的躺在一邊看著,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過了這些天,溫安也習慣了。

    車突然停了,窗外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溫安皺了皺眉,撩開簾子問古絡:“怎麽回事?”

    古絡是習武之人,聽力自然是比溫安要好,剛要解釋,沿路的傳令兵就一級一級的喊了過來:“麵前的落英山有窩無惡不作的山匪,全軍行減慢!”

    古絡攤了攤手道:“如主子所聽。”

    “山匪?”溫安皺皺眉,第一反應是這是太子的陰謀,更仔細的問了問:“這窩山匪情況如何?”

    古絡如數家珍的道:“落英山山匪是三年前建起來的,寨主是原來江湖上小有名氣的練家子江成;二當家是落英山下一個叛逃的師爺,雖然沒有武功,但是下手狠辣;三當家是原來一個鏢局的少當家,被人陷害,為了一趟鏢家破人亡,就直接上了落英山。”

    “落英山這匪寨實力日漸強大,背後是似乎是有種勢力支持他們展,平常除了搶一搶路人,偶爾還承接其他殺人的活。原本這個寨子本不是那麽招人厭惡,他們隻劫財,不傷人,但是隨著寨子的擴大,行為肆意的人越來越多,最後展到殺人劫貨,成為了一方為惡的實力。”

    溫安敏感的抓住了“一種勢力”這四個字,追問道:“什麽勢力?”

    古絡搖了搖頭,有些慚愧的答道:“屬下辦事不力,未能得知。”

    溫安無所謂的擺擺手,這哪裏算是失職,就算是現在的通訊手段都不能查到所有事情,更何況是這個時代。隻是他直覺性的感覺,這個勢力很可能就是太子。這樣的樣,事情就難辦了……

    古絡看著主子皺著頭,似乎是不厭其煩一樣,連忙說道:“主子請放心,有屬下在,那些匪徒絕對不會傷害您一分。”

    溫安輕歎一聲,他自然不可能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就像是席景所說的,一個死忠屬下,一個暗戀皇子,左右他是不會出什麽事的,隻是,他看了看軍隊中央的那幾輛糧車,他是擔心這個啊。

    桑千瑾小心的往後望了一眼,遠遠的看到溫安的馬車以及周邊隱隱把他圍起來的幾個侍衛,心裏一安,隨即掃向那幾輛糧車,心裏一重,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這些糧食,不然就算是去了青山州也沒什麽用。

    落英山更近了,所有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眼神無比警惕的看著四周,腳下一步一步的走著,慢慢的越過這座山,不少人此時都有些放鬆,覺得三皇子有些草木皆兵,這一支隊伍不說是人盡皆知,但是如此龐大的隊伍,又有誰不長眼的前來埋伏,最後一批人進了落雁山範圍內,同時第一批人也快要出去了,放鬆的人越來越多,不可否認,就連桑千瑾和溫安神經上都有些放鬆……

    突然,溫安看到山上一棵樹詭異的動了一下,心裏頓時一沉,果然是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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