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行程很順利。傍晚時分,裴員外命人在路邊一處比較避風的所在停了下來,接著準備晚飯和過夜的事宜。樂樂依然在馬車裏,現在他是病號,大家誰也不會計較這個的。樂樂見葉璿進來,憋了憋嘴沒有說話。在他看來,葉璿騙了他,是不能原諒的。

    “怎麽還在生氣啊?”葉璿主動逗逗他。樂樂不語。

    “我真的沒有受傷,那裏包裹了,是因為我天生那裏有些畸形,比你們都要鼓一點,讓人感覺像個女人。我怕別人笑話,才會……”葉璿說到這裏羞紅了臉,低垂了頭咬著唇。樂樂微愣,他以為是葉璿受了傷,想不到是天生的有些畸形,如果是這樣,他不該要求一定要看的。去看別人的隱私,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而且葉璿還是自己的好哥哥,他更加不能揭他的短處啊!

    這樣想著,樂樂心裏愧疚起來,扭了頭揪著葉璿的衣襟搖晃:“葉璿哥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樂樂不好,是樂樂不好。”樂樂焦急的乞求葉璿的諒解,葉璿的心裏卻異常的難受。是她欺騙了這個純潔的大男孩。但現在她又有苦說不出。

    葉璿微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氣,真的。”樂樂再三問了葉璿,這才確定他的葉璿哥哥是真的不生氣。不過他記住了,葉璿哥哥的身上有殘疾,不能被人看到,那樣葉璿哥哥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吃了晚飯後,樂樂先睡去了,葉璿守在馬車裏,期望夜裏那個狂霸的男人會出現。雖然那個慕容樂是那麽難以相處,但現在的葉璿反而隱隱有些期待他的到來。

    大約三更時分,葉璿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一陣冰冷的注視。她猛然睜開了眸子。入眼是一雙冰冷淡漠的眸子。

    “你終於出現了。”葉璿沒有太多的懼意,反而有了一種輕鬆的感覺,隻要這個慕容樂在,即便是沒有她,白天那個單純的樂樂,也會多上一些保險的。

    “蠢奴才,我們這是在什麽地方?你該不會又上了什麽人的當吧!”慕容樂撇嘴冷哼。前些天他也是在昏迷中的,雖然白天的樂樂和晚上的他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思維方式,記憶也是彼此獨立存在的,但畢竟是在一副身體裏。載體受了傷,他也難逃厄運。

    “這次不會,奴才很小心的,我們暫時和他們一起上路,快到城市的時候,再分開走。他們是到齊國去販賣藥材的。”葉璿急忙解釋,雖然對那句蠢奴才很不喜歡。

    “販賣藥材?”慕容樂皺眉,腦子裏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裏念念有詞著。好半響,他眼眸一亮:“想起來了,他是不是姓裴?大約四十左右的年紀”慕容樂壓低了聲音問。

    葉璿傻傻的點頭,想不明白一個堂堂的太子怎麽會對一個藥商記憶猶新的。

    慕容樂沉吟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這個人,不可信,卻也可信。”

    “啊?”葉璿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當機了,啥叫不可信卻也可信啊。為啥這些當官的說話都要帶上一些玄機呢。

    “所謂可信,此人與裕王不是一起的。不會把我們送到官府去領那通緝的賞賜。若說不可信,隻因他們乃是齊國的細作。”

    “啥?細作!”葉璿大驚,臉色都蒼白了起來,她怎麽就這麽倒黴,不是跳進了陷阱,便是落進了細作的隊伍裏。難道老天爺就不能對她仁慈一些麽?她這個小小的假太監容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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