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和那個傷透了她的心的男人,在這些打擊和傷痛之下的葉璿幾乎可以說是個滿身是刺的刺蝟了。剛剛被慕容樂貶低之後,又增添了一抹痛楚:“她是個假太監.”這樣的情況下,說出的話太衝也就不奇怪了。

    話一出口,葉璿自己都暗暗後悔,如果這是在宮裏,這樣頂撞了太子肯定會人頭落地的。她悄悄的用眼角瞟了眼太子,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硬氣勁。

    慕容樂聽了他的話先是一愣,還真沒人如此對他說話過。但仔細一想,他說的也對,人家早已經是太監,沒了男性的陽剛象征,還何談大男人氣。

    事實是這樣沒錯,但總覺得這話聽來別扭的很,想了一會才察覺到這個狗奴才居然敢頂撞自己。反過勁來的慕容樂怒氣上湧,眉毛立馬橫了起來。整個人無形中釋放出濃濃的殺氣。再看葉璿時,就像看一個死人一般冰冷。

    此刻的葉璿眼角的餘光瞟著太子,見他身上有了殺氣,嚇的大氣都不敢出,又忘了自己也會武功這茬了。額頭不自覺的見了汗,有心要和太子說說好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她本就不是個有急智的人。

    那些小說裏的穿越女聰明冷靜,一轉眼珠就是一個主意,這樣的形象完全和葉璿不搭邊。

    太子本是要找他算賬的,可一看向她,便看到了她那不時瞟向自己的眼角,還有額頭微微沁出的冷汗,這時候的小景子就像犯了錯的小狗等待主人的懲罰一般。那樣子雖是個太監,卻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太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剛剛的怒氣也在這一笑之間煙消雲散。

    葉璿見他笑了,心裏總算是放下。看來自己的腦袋暫時是保住了。這會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有武功在的,而且有了老皇帝的所有功力,想必要對付一個受傷的慕容樂也不是什麽難事的。

    “那個,太子殿下,奴才看您的傷好了很多,不知道武功恢複了麽?”葉璿覺得為了自己最近幾天的生命安全著想,還是把這種關鍵性問題打聽清楚了才好。

    “恢複了五成左右吧!”太子冷冷的回。

    葉璿心裏更有底了,五成,就算他武功全勝也未必是老皇帝的對手,現在恢複了五成更加不是自己的對手了。有了這層認知,她總算是有了一點骨氣,腰板也稍稍的直了一點。

    “太子殿下,白天的事,您還記得麽?”葉璿想起了白天那個傻乎乎的樂樂,感覺這一白一黑的反差實在像是傳說中的那種雙麵人,好像前世的人叫精神分裂來著。

    “白天?”太子稍微有些迷茫,接著搖了搖頭,那雙深邃的眸子裏劃過一抹冰冷。

    “本殿下白天有做過什麽嗎?”

    “沒有,隻是白天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麽都不記得了,害的奴才好一陣傷心,以為您的病情惡化了。”葉璿很狗腿的又抹了兩滴眼淚。

    慕容樂微愣,接著難以置信的問:“你剛才哭,該不會是為了……”

    葉璿心底樂開了花,原本是為了表情生動才擠了兩滴眼淚的,想不到太子自己誤會她是為了他才哭的,不過這也提醒了葉璿,這可是表忠心的機會,既然暫時擺不脫這個閻王,不如在他麵前演演戲。

    葉璿想到這裏急忙擺出一副很不好意思被人看穿的神情,稍微扭捏的微紅了臉頰,嘴裏卻說:“奴才,奴才是擔心太子,想著太子本是真龍天子,未來的皇帝,卻要遭受這樣的折磨。心裏一時難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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