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裕王弄了兩條蛇放到含香的床上。含香是他看著長大的,對於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最是怕蛇。而且一見到蛇便會失控的尖叫,然後發瘋一般的將蛇碎屍萬段。

    還記得她十二那年,一次到郊外接受訓練。訓練的內容是讓他們幾個護衛躲到草裏一動不動,不管是遇到什麽危險都不能動一下。

    那會是夏末秋初,正是蚊蠅多的時候,含香那嬌嫩的肌膚被蚊子咬得腫了多高,她依然咬緊了牙關不動,趕巧還碰上了一場秋雨。幾個侍衛身上都被淋個透心涼。含香依然咬著牙不動,別的侍衛都有些堅持不住了,隻有她依然不動。正在這時,草叢裏爬了一條蛇過來。

    想不到含香驚恐的尖叫,然後猶如發瘋一般的抓了蛇摔打。那情景把所有的人都嚇壞了。等大家把含香穩定下來的時候,她眼眸渙散,唇角帶著血絲。嘴裏還有絲絲的蛇肉。一身一臉都是蛇的碎肉。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居然連一塊完整的蛇肉都看不到,全部都碎掉了。

    那天之後,含香昏迷了三天三夜,昏迷中不停的痛哭,呼喊。那一次是裕王第一次對這個女人有些一絲憐憫之心。他知道,她一定是在童年經曆了什麽生不如死的場麵,才會烙下這樣殘忍的烙印。

    如今他想再次用蛇來試探一下這女人究竟還是不是他的含香。蛇丟到了床上,他便躲在房上等著看結果。

    眼見著小景子回來了,屋子裏的燈也亮了,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又過了一會。小景子從屋裏出來,喚來一個太監將一個布包交給了他,然後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接著她離開了房間。

    裕王在房頂又等了一會,見裏麵沒什麽聲音。才悄悄的下了房頂,推門進屋巡視了一圈。哪裏還有那蛇的影子。看來是被那丫頭給弄走了。這麽說來,這小景子根本不是他的含香。裕王再次看了一眼屋子,冷哼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門。

    剛要上房離開,一道低柔的聲音在身邊響起:“裕王殿下,既然來了何必急著離開呢?”

    裕王一聽這聲音,瞬間呆住了,他怎麽可能聽不出來這是含香的聲音。隻是,什麽時候這聲音如此的淡漠和灑脫。居然還學會了計謀。難道她真的已經不是她了麽?這個念頭讓裕王的心裏一陣苦澀。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合適人選,就這樣被人無聲無息的掉了包。是失落麽?那內心深處的無奈和一絲酸痛。還是因為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而感覺可惜。

    此刻的裕王心裏異常的複雜,但表麵上依然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摸樣,甚至連眸子裏也沒有一絲波瀾。不得不說其腹黑的程度已經到了超級老狐狸的境界。

    “裕王殿下,既然來了別急著走啊,要不到房間裏坐坐吧!外麵風大,要是傷了您,奴才可就吃罪不起了。”低柔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讓裕王的臉不自覺的一紅。

    左右看了看無人,裕王轉頭望向葉璿,眸底閃過一絲探究。隨後又恢複了平靜:“你可知道,我若要你的命,隨時可以。即便皇上保你,也不能保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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