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小景子啊。”葉璿疑惑的回答。

“不對,你不是小景子。你到底是誰?”小男孩嚴肅的接著問,既然已經問出了口,就一定要問出一個結果才行。

“我就是小景子,前段時間落水,忘了過去而已。”葉璿垂首顧著手裏的活計,其實是在掩蓋臉上的表情。這孩子簡直就是人精子,居然會懷疑她了。

“你在說謊,”小男孩的一聲爆喝,嚇得葉璿一哆嗦。

“你根本不是失憶,失憶的人怎麽會突然記起這麽多吃食的做法,怎麽會有這麽稀奇古怪的心思。你的言行和很多細節都和過去不同。這些可不是單純的失憶。你別以為我是小孩子就可以蒙混過關。你的身份你自己很清楚,如果皇上知道了,他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失憶。欺君之罪可是罪當九族的。你想活命唯一的希望就是告訴我實情,因為放眼整個天下,能救你的人。隻有我。”

男孩的話深深的敲在葉璿的心上。她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她再清楚不過。不管她是否失憶,光是女扮男裝一樣就夠她掉腦袋的。如果再加上裕王的細作。那她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原本想著能抓住皇上的胃,不想反倒給了人把柄。

是了,一個失憶的人怎麽可能有這麽多另類的記憶。這些根本就不是失憶能解釋通的。都怪她太過大意了。現在要怎麽辦?眼前這男孩究竟是誰,如此敏銳的觀察力,如此猖狂的口氣。是誰給他這天大的權利?難道是皇上的私生子?

“怎麽你還是不說,如果你錯過了這次機會,就沒有人能保你了。你可知道為什麽裕王不再找你?”男孩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詢問。

葉璿搖頭。

“因為他知道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也就知道了你必死無疑,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因此他已經棄了你。”

葉璿的腦子嗡嗡作響,棄子,原來自己已經被裕王放棄了。他把自己弄進宮,然後又放棄。那這算什麽。

“你,你到底是誰?我的事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就算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

“你沒說,又怎麽知道我不會相信,至於我的身份。”男孩從腰裏拿出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玉佩,玉佩晶瑩剔透,幾乎沒有什麽雜質,正麵雕刻著一條騰飛龍。背麵雕刻著四個字:如朕親臨。

“我是先皇冊封的桃源王。取自世外桃源之意。這世界能改變皇上旨意,能幹涉皇上決定的,隻有我一個人。隻要我說保你,你就絕對不會死。”男孩的語氣自然,堅定,無形中有種淡淡的霸氣。

葉璿的眸子裏一亮,光是這塊玉佩或許就能幫她,就算皇上要殺她,如果眼前這個小家夥肯出麵,或許她真的能保住一條命。葉璿的心裏猶如敞開了兩扇大門。心情瞬間舒暢不少。她卻完全沒有注意男孩話中先皇冊封四個字。

她也不想想,先皇啊,現在的皇上都已經四十多歲了,先皇過世已經有二十年了,這孩子才多大,怎麽可能是先皇冊封的。這裏一定有什麽貓膩的。然而人若是在絕境中抓住了一絲希望,她從內心裏不願意這份希望破滅。也就主動忽視這不合理的現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