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小男孩到了禦書房的一角,抹了抹那張有些花掉的小臉,又捏了捏他粉嘟嘟的臉蛋:“下次不可以這麽頑皮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和皇上是什麽關係,但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君,不能容許別人藐視他的權利和地位的。知道麽?”

小男孩眨著一雙水眸,若有所思的看著葉璿:“那在你眼裏,皇上是什麽樣的人?”

葉璿微愣,至今她還沒見過皇上,她又怎麽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她搖了搖頭。這樣的問題實在無法回答。小男孩的眸子裏閃過濃濃的失望,看的葉璿有些不忍。她想了想說:“我沒有接觸過皇上,不過我聽說,他是個好皇上,宅心仁厚,不會濫殺無辜。我想他應該是很寂寞的吧,身為高高在上的存在卻不能有真正的朋友,身邊的人都會奉承懼怕他。”

小男孩眼眸一亮,主動拉著葉璿的手:“那你怕不怕皇上?”

葉璿想說不怕,但一想到他現在的身份,那是標準的見光死,不管是女兒身,還是裕王的臥底,這兩件事任何一件暴漏出來,那都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她怎麽能不怕。

“我怕,你沒聽說過,伴君如伴虎麽?兩人在一起相處,就算是夫妻和兄弟都會有口角的時候,可與皇上相處是不能有口角和吵架的時候,因為皇上一怒下是會殺頭的。”葉璿不知道這身體的主人還有沒有親人在世,希望這國家的法律沒有誅九族一說。

不過從早上裕王的話裏判斷,這身體的主人應該叫含香,很小就被賣到了王府的。這麽說來或許沒有親人了吧!而她唯一的親人應該就是買了他的裕王。含香最大的心願就是做裕王的女人。

可笑,那個男人有什麽好,應該說天下男人有什麽好。憑什麽要我們女人付出了身體還要付出心和整個生命,男人皆薄幸。

葉璿因這些心事,臉上呈現出一抹自嘲的笑,眸底卻滿是滄桑和淒涼。小男孩眼眸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想知道她說的是不是假話,但當觸及到那抹淒涼時,他的心沒來由的泛起一陣酸澀,看著這女人緊蹙的眉頭,他突然有種衝動,想去撫平了那蹙在一起的眉頭。他想看到她的笑。

這種感覺好奇怪,讓他自己都感覺很莫名其妙。男孩冷哼了一聲,不理還在走神的葉璿,便轉身離開了禦書房。葉璿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完全沒有在意男孩的離去,更加沒有看到,這男孩是從禦書房的裏間消失的。

晚上葉璿回到延熙宮,今天安公公回來的很早,這幾天有些變天了,安公公的老寒腿又開始疼起來。

葉璿看著安公公那糾結的眉頭心裏不忍,急忙主動過來幫公公揉捏。

“小崽子,今天怎麽這麽乖巧啊!”安公公眼眉都要笑開了花。

“公公哪裏話,小的孝敬您還來不及呢!”葉璿也跟著賠笑。

“這幾天在禦書房侍候得還好吧?”

“嗯,一切都好。”葉璿突然想到了白天的那個孩子,急忙問:“公公,我們宮裏可有個八九歲的男孩,穿著很華麗,長著一張粉嫩的臉蛋,一笑起來有兩個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