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敏浩索性不回話了,隻是皺著眉瞪我,仿佛在怪我在無理取鬧。

    第二天上學,顧小喬的氣色越發不好,黑眼圈簡直可以媲美國寶,由此可見她昨晚肯定又做了噩夢。

    我主動給她打招呼,她輕輕嗯了一下,低著頭與我擦肩而過。

    她的態度讓我奇怪,下意識伸手拉她,不想她的反應巨大,幾乎用吼的叫我別碰她。這樣的動靜當然引人注目,班上的人全都安靜下來,視線齊刷刷地瞧著我們。

    對於她莫名其妙的發飆,我尷尬得手都不知怎麽擺。“喬,你今天怎麽了?”

    顧小喬始終不願正眼看我,徑自坐到座位上:“我大姨媽來了,識趣的,這幾天就不要招惹我。”說著,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聞言,除我以外的同學們都哄堂大笑。

    叫我不要招惹她?這可不是她的作風啊。厚著臉皮走過去,手按在她桌子上,輕聲說:“喬,憑我對你的了解,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生理期是幾號麽?”

    顧小喬幹脆別開臉,隻拿後腦勺對著我:“請你離我遠一點。”冷硬的語氣中隱隱帶著一絲哀求,使我不禁捫心自問,自己到底何時得罪了她?

    無緣無故的對我發脾氣,我尚能忍受,可是她在接下來的整整一天時間裏直接將我無視掉,就連午餐她都和別人約好一起吃。

    真真是欲哭無淚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

    放學後我留下來當值日生,掃地掃到一半,突然發現教室門口站著許敏浩,隻見他十分帥氣地倚牆而立,目光專注地看著手裏那本翻了三分之二的書。

    這小子來了多久?我竟毫無知覺。握著掃把上前:“你進來坐吧。”外麵都聚起一堆女生圍觀他了,他還好意思看書。

    然而就在我走近他的瞬間,外麵的觀眾均是臉色大變,一下子全作鳥獸散。

    我瞪著空地上一片輕輕旋轉的落葉,心情惡劣得無以複加。他們這是什麽意思!我長得有這麽可怕嗎?咋一見我就像見鬼似的跑得幹幹淨淨?

    許敏浩緩緩合上書本,意味深長的瞅著我看。我氣沒地方撒,隻好朝無辜的他吼道:“你看什麽看!不認識我嗎!敢情你站這裏等半天等的人不是我?”

    他卻忽然莞爾一笑,我更是怒火中燒,默默罵了他一句:笑你妹啊!便聽他說:“聽聞你那個好朋友也離你而去?”

    靠,這麽說他剛才那一笑是幸災樂禍?“我還沒出名到如斯地步吧?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也值得別人歌頌?”話鋒一轉:“你到底聽誰說的?”喵了個咪,被我知道哪個王八蛋多嘴,非揪出來狠狠揍一頓不可。

    他大步進來,看都不看直接坐在靠牆的位置上,隻說:“快點搞完衛生,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我被好奇心衝昏頭腦,竟忘記他是出了名的口風嚴實,徑直問:“看什麽東西?”

    他的視線從書本移到我臉上,彎彎眼睛,要笑不笑的樣子:“你去看了不就知道?”

    撇撇嘴角,這家夥就喜歡故弄玄虛。十分鍾以後,我們並肩走在校園裏,落日的餘暉將我們的影子拖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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