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梅姨真的出現在公寓廚房裏,她還是穿著那條碎花圍裙,正忙著做早餐,我微笑著過去打招呼,她竟然不驚訝,也笑著道早安。

    我坐在飯桌前默默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她突然轉過來,認真的看著我,問許敏浩去了哪裏,我才驀然發現,是呀,許敏浩已經有三天不見人影,他去了哪裏呢。

    我絞盡腦汁在想借口,影月穿著一身帥氣的運動裝走過來,他先是睨我一眼,似乎在問我怎麽不等他,我忙將頭低下去,他徑直坐在我旁邊,對著婦人不確定的問:“你好像叫梁玉梅?”

    梅姨不明所以的點頭,我暗暗踢了踢他腳跟,真是的,怎麽可以直呼梅姨的名字呢。他絲毫不在意我的小動作,又說:“我這人不比許若桓好說話,我不喜歡下麵的人多管閑事,看見什麽,聽見什麽,你知道就好,不要問長問短,可明白?”

    意思就是責備梅姨剛剛多口問起了許敏浩,我生氣地瞪他,剛要替梅姨抱不平,卻聽梅姨從容的答應:“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的。”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她回我一個無所謂的表情,端起火腿煎雙蛋和牛奶,走至我身旁,放下,離開。

    我有些難過,匆匆吃過早餐便氣呼呼的出門,上了那輛候在門口的車,影月緊接著上車,麵無表情的命令司機開車。

    我瞅了司機一眼,是陌生的麵孔,但我料定他是暗衛的其中一員,因為給人的感覺一模一樣,都像個活著的傀儡。

    影月的手輕輕覆在我手背上:“在生氣?”我沒有抽回手,隻是別過臉,表示懶得和他說話。

    影月語氣平靜的開口:“下人就該有下人的樣子,她第一天便多管閑事,我認為她不適宜留在這裏。”

    我凝望著雨幕下轉瞬即逝的風景,忍不住脫口道:“她在許家做了那麽多年,難道關心一下許敏浩都有錯嗎?”

    影月冷淡的接口道:“現在她已經不為許家做事,還關心來作何?”

    我猛地轉過臉指責他:“你其實不高興她提及大叔或者許敏浩罷了!為什麽要找那麽富麗堂皇的借口!”

    他眼中的懶洋洋悉數收起,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尹以薰,你也該收斂一下脾氣罷。”

    我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前麵的司機,他專注開車的樣子和影月所要求的如出一轍,仿佛根本聽不見我們的對話。很好,非常好,他以後也會將我改造成這番模樣的吧?

    “大叔他從來不要求我改變,也不要求別人改變。”我忽然來了這麽一句。大叔對別人都溫溫和和的,就算生氣也隻是沉默,不像他這麽盛氣淩人。

    影月黑亮的眼瞳一陣收縮,白皙的臉染起了紅妝,唇角微微抽搐,緊握住我的手也青筋突顯,看得出他在努力壓抑漸漸高漲的怒火。

    我還不怕死的接著說:“大叔懂得人情味,你卻不會,你向來隻站在高處冷冷地俯視底下的人,根本不會顧及他人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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