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站起身,抬手在自己的臉上一抹,一張薄薄的麵具竟然從他的臉上拿了下來,然後露出了一張全然陌生的臉。

血難,他竟然就是韓雨下令一定要挖出來的血難。

“黑衣,你滿世界的找我,卻想不到我就藏在你家吧?你以為我會落荒而逃,另擇時機再報仇嘛?我偏不!”

血難的眼中露出因為過度的仇恨而扭曲的目光,他探出手,快速的將王飛的衣服剝了下來,然後自己換上,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另一張麵具,在自己的臉上微微一敷,轉眼間竟然變的跟王飛有八九分相像。

他走到自己的藥筐裏,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禮物盒,然後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表情,很快,一副王飛獨有的和氣便惟妙惟肖的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血難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見不可能有什麽破綻,這才笑嗬嗬的將王飛的屍體拖進了洗手間。關上門,將血漬微一處理,便起身走了出去。

仇恨也是一種力量,當仇恨深入骨髓的時候,他所催發的力量,也具有了化腐朽為神奇的魔力。

血難,不,應該說是馬三太他一步步的成長為如今的這個血難,所靠的就是他對韓雨深深的仇恨。

因為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去幹掉韓雨,因為他曾經失敗過好幾回,所以,如今的血難,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韓雨的人。

上一次戰神卡列夫親自出手,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韓雨必死無疑。可是,血難不這樣想,所以他留了下來。

可即便是他早就已經決定留下,血難也依舊不認為自己能夠殺死韓雨。

所以,在這之前,他又安排了一個棋子。而這個人,就是李虎。

李虎是真有其人,也真有本事。

所以,無論是其子還是韓雨安排在這裏的人,甚至包括跟他打過幾次照麵,暗中觀察試探過他幾次的忘語,都沒有發現他有什麽破綻。

血難呢卻在天水市的一處偏僻鄉村,拜了一位老中醫為師傅四處。因為他掌握了一門忍術,嗯,說白了就是一種製作仿人皮麵具的本事,所以,遮天的小弟雖然有到這個村子搜查過,甚至跟他打過照麵,卻也沒能將他找出來,最後就連韓雨都以為,真正的血難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