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臨來的時候,武老爺子總共給了他四壇存放了三個月的三碗不過崗,他給馬文泉,胡來兩人留了一壇,派兔子給楚家送去了兩壇。楚老爺子也是一個好酒之人,韓雨當然不能忘了他!

    而如今,他這裏隻剩下了一壇。

    當韓雨將泥封拍開的時候,幽幽的酒香頓時撲鼻而來。

    原本對韓雨如此鄭重推薦一壇子酒的他們還有些不以為意呢,冷不丁的聞到了酒香,一個個的頓時是精神一震啊,穀子文使勁吸了一口散發著淡香的空氣,頗為陶醉的道:“好酒!”

    即便是並不十分好酒的山炮,狼牙等人,也紛紛忍不住跟著抽了抽鼻子,連連點頭。至於墨跡這個沒事都喜歡給自己來上幾杯的,已經兩眼放光,就仿佛看見了一青春動人的美麗少婦,正裹著一襲輕紗,玉體橫陳與床上對你搔首弄姿一般。

    “我來倒酒,我來倒酒!我就說老大怎麽紅光滿麵的呢,感情是藏了這等極品的知己!”墨跡酒蟲上來了,也不客氣,端起了酒壇子便挨著給韓雨和胡來等人倒酒。

    他們每個人的麵前都擱著一個瓷碗,這跟滿桌子精致的菜肴有些不對付,可他們卻沒人理會這個。跟這清幽的酒香比起來,這跟酒壇子一樣帶著點古色韻味的器皿,反而更顯得特別而有味道。

    韓雨笑道:“這酒也成知己了?”

    墨跡嘿嘿一笑:“老大難道沒聽說過,好酒也是有生命的這句話嗎?男人這兒一生需要有兩個紅顏知己,一為女人二為酒。女人,是把你喝進肚裏,這酒,則是你把它喝進肚裏。這一進一出才能形成平衡,不然,便是個鐵打的漢子也吃熬不住啊!”

    眾人頓了一下,才明白他話裏隱晦的意思,一個個鄙夷的看著他。

    “嘿,我說錯話了,老大,暗蛇哥,我先自罰一杯!”墨跡說著話便將杯子舉了起來,一口氣倒進了肚子裏。

    韓雨,穀子文等人都看著他,那意思是問:這酒怎麽樣?

    墨跡一口酒喝進肚裏,整個人愣了一下,過了一會:“我再自罰一碗!”

    說著,在眾人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又給自己倒了一碗,然後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嗝!”他打了個酒嗝,擦擦嘴:“事不過三,我再罰自己一碗……”說著,他又要去撥弄那酒壇子,穀子文忙一把摁住:“行了,大家都原諒你了,這酒沒你什麽事兒了,你可以吃菜了!”

    眾人哄笑,韓雨笑著舉起了杯子:“來,哥幾個,走著!”

    幾個人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隨即除了韓雨之外,穀子文等人都禁不住愣了一下。

    墨跡便眼巴巴的看著眾人,有些難耐的咽著唾沫道:“其實,這酒也不算好喝……”

    “嗯,”穀子文點了點頭,墨跡禁不住一喜,可沒等他說話,穀子文已經扭頭對韓雨道:“老大,既然墨跡不喜歡,那他那份便由我替他喝了吧!”

    “暗蛇哥這麽些日子太辛苦了,這費力的活哪兒能讓你親自來捏?俺替堂主喝……”山炮忙甕聲道。

    “行了,就你那肚子,剛剛吃了那麽多菜,哪兒有地方擱?老大,還是我來吧,為了我們的墨跡堂主,我願意一醉方休!”狼牙一臉正經的道。

    韓雨連連擺手:“滾滾滾,兄弟們需要幫忙,我這個老大理應衝在最前麵才是。這酒我親自替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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