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普通的撲克,韓雨接過牌後看了一眼,手腕一翻便丟了起來。

    紙牌漫天,飛揚而下,恍若飄雪。

    對麵的中年人臉上的冷漠第一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嗜血的明亮。

    可他沒有動,甚至連頭都沒有抬。韓雨也沒抬頭,他的眼睛正緊緊的盯著對方。

    中年人的耳朵似乎動了一下,他的手恍若閃電般探出,直取一張正在下落的牌。

    幾乎就在他動的時候,韓雨緊跟著也動了起來。他後發先至,在中年人的手剛剛摸到那紙牌的刹那,他的五指微張,紙牌便已經飛了出去。

    三張比大小,牌麵自然以A為大,2為末。而剛剛飛出去的那張,正是黑桃A。

    中年人沒有停,手指突然一彈,一張紙牌朝著韓雨飛了過去。而他則趁勢抓向另一張A。

    韓雨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他探手接住那紙牌,然後一下甩了出去。

    是的,是甩,就好像他丟的不是什麽輕飄飄的紙牌,而是丟的重物一樣。

    紙牌的速度忽然一下加劇了起來,它將一路上的牌都撞得胡亂飛了起來,中年人想要的那張牌,更是被撞的飄到了遠處。

    中年人還是一臉的平靜,他微微側著頭,仿佛隻靠聽便能夠分辨出牌麵的大小似得,手不斷的舞動,速度越來越快。

    一張張紙牌在他的輕彈下,不斷的打著旋的飛起,碰撞,到現在為止,竟然還沒有一張牌落地。

    甚至一開始被韓雨彈飛的那張黑桃A,都被另一張紙牌給撞的飛了回來。

    韓雨眼中閃動著燃燒的戰意,一種無法言喻的興奮讓他將無名心法快速的運轉,他的兩手,恍若兩條出水的蛟龍。不斷的吞吐,到最後甚至已經看不見了手臂的模樣,隻剩下殘影攪動,勁風呼嘯。

    中年人終於抬起了頭,他的目光似乎閃動著一種妖異的粉紅色,十根白玉似得的修長手指,仿佛跳躍的精靈,輕輕的舞動了起來。

    紙牌飛的更快了,房間中仿佛憑空起了風暴似得,甚至就連桌上的書本都輕輕的翻動了起來。

    韓雨終於坐不住了,他騰的一下跳了起來,闖入紙牌中,恍若癲狂一般的舞動。

    對麵的中年人也彈了起來,在漫天的紙牌飛舞中,時不時的傳來一聲聲拳腳相擊的悶響,飛起一道猩紅的血線。

    當兩道糾纏的人影分開的時候,紙牌已經落了地。

    韓雨腳緊緊的盯著床頭的擋板上,在他的兩個肩膀處,大腿處,分別插著四張紙牌。它們就像是真正的利器一樣,沒入了韓雨的身體,殷紅的血液,正從傷口處緩緩地朝外冒出。

    而對麵的中年人,在站在床的另一頭,靠在牆上,他的麵色更加的白,嘴角卻帶著一絲淤青。顯然,韓雨那一拳打的也不輕。

    他輕輕的將手裏好容易搶到的三張紙牌丟到了桌上,慢慢的坐了下去。

    韓雨也坐了回去,雖然受傷比對方略重一些,可他卻笑的很得意,因為這是他成功阻止了對方拿到大牌所付出的代價:“三張2,這一局你怕是要輸了。”

    中年人的眼光微微動了一下,淡淡的道:“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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