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韓顏夕帶來的,這妮子進了院子就一副神態恍惚的樣子,似乎有什麽事情欲言又止。

    這事情本就與蘇離沒什麽關係,隻當作茶餘飯後的話料罷了。這丫頭神情不對他看得出來,可現在他與韓家之間的關係實在太過特殊,他本不願惹更多的麻煩在身上。

    “蘇離,我……”

    “這事情與我沒有多大的關係。我說過,那月神扣我是解不開的,所以你們別指望靠著這所謂的月神傳承來挽救韓家的頹勢。”蘇離拒絕。

    “就是,小夕,我們知道你的心地善良。可你終究不是你父親,如今韓家與少爺已經撕破臉皮,若非少爺手段非凡,隻怕現在我們已經是個死人了。”小葉道。

    韓顏夕神傷離去,蘇離也隻能看著。這事情他真的無能為力。

    “三天,三天!這時間怎麽夠?且不論小夕的煉藥記憶是否純屬,但是這三日的時間,源兒便趕不回來。咱們連嫡係的人數都湊不齊,又怎麽來參加這比試?”韓家的以為執事氣得跳腳。

    韓顏夕的哥哥是韓家這一代唯一的男性嫡係,承載著家族的希望。韓家早早便將其送到了一個不錯的小宗門裏修行。碰巧的是在這神醫到來選徒之時,剛好是韓延源外出曆練,遠在浩土神州的另一側。

    “我看,不如就答應了華家的提親,這樣讓華修文作為顏夕的未婚夫出賽,我想神醫應該不會有什麽意見。”一執事思量再三,終是開口提出了這個誰都不願提起的事情。

    堂中一片沉默。

    良久,韓仕開口:“就這麽定了吧,這事我去跟夕兒說吧。”

    ……

    “我不同意!父親,您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真的如蘇離所說,你的眼中隻有韓家?”韓顏夕道。

    “我能有什麽辦法?韓家養育了我們所有的人,我們有責任為了它付出所有。”韓仕道。

    “既然如此,為何你當初還要殺蘇離?你該知道他肯定有辦法解開月神扣。隻要咱們得到了月神傳承,那麽草廬城的得失便不會重要。可是你自己親手將這條路給毀了!”韓顏夕哭喊著。

    “你真是太天真了。”韓仕被氣得苦笑:“那小子從來都沒想過要真為我們韓家解開月神扣,或者說是他自己覬覦那裏麵的傳承。

    恐怕他接近你就藏有私心!你可知道我為什麽不敢動他?”

    “為什麽?還不是你逼著他才會做出這些嗎?”韓顏夕道。

    “是,我的確要殺他,可你知道他脅迫我的底牌是什麽?是這月神城所有的人,包括整個韓家,包括你,包括幾萬的尋常百姓。”韓仕大聲說道。

    韓顏夕聽後無力地退了幾步,雙手背扶著桌子,滿臉的失魂:“這不能!蘇離絕不會這麽做!他不會!”

    “你才認識他幾日?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麽我們都不知道。或許,就是為了月神扣。如今神醫將比試的時間提前,你哥哥趕不來,那麽韓家必然沒有人出來參試。

    此子心思縝密的可怕,我能想到的,他都能想到。我想不到,他仍舊能想到,我這堂堂的韓家家主都已經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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