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將雷恩和牛頭人高奇的話聽的清清楚楚。雖然初時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略一思考,葉飛嘴角一揚,雷恩的小算盤也就在葉飛的腦海中清晰的浮現出來了。

    僅從這點上葉飛發現,雷恩這小子有著普通狂戰士所有沒有的頭腦。

    原來在尼羅大陸上,獸人們有著一個在歐羅巴大陸上麵的人類看來很愚蠢的習慣,那就是追隨者製度。一名獸人在挑戰另外一名獸人的時候如果失敗,戰敗的一方便會自動的成為勝方的追隨者,一生必須忠誠不二。當然了,前提就是戰敗者不能戰死,其他的,哪怕戰敗者落了個終生殘疾,戰勝者也必須撫養敗者到死。

    隻不過因為種族的不同,獸人族一般都不會同意於其他種族進行這樣的比武的。

    “算了!我老板一般不會和人動手的,如果你要和他比武,就必須進行勝者之戰。否則,我看還是我們兩個來繼續比劃吧!”

    葉飛靜靜的在一旁品味著朗姆酒的甘甜,耳旁邊果然傳來了雷恩下麵的話。一切都像葉飛所猜測的一樣發展著。高奇剛剛邁出的右腳緩慢的又收回了半步,他是獸人,不是魔獸!做為高等智慧生物,他們自己也是擁有著能夠辨別是非的能力的。如果,眼前這個靜靜的喝酒,一副遇事不驚的狂戰士的老板真如那個和自己戰成平手的狂戰士雷恩所說,比他還要厲害的話,那麽自己失敗就將會失去自己的自由。

    高奇做為特林格草原上的‘乞力馬紮羅’勇士,他的身邊也不乏人數眾多的各族追隨者。這點是高奇的驕傲,同樣對他來說也是一副沉重的負擔。為此他也就更明白自己是不能成為別人的追隨者了。

    在無形中高奇的命運已經在一次次的戰勝中和他的眾多追隨者連在了一起。

    “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就去後麵屋子裏把雷鳴刀拿來。我看還是我們兩個比劃比劃吧!最多輸贏也就幾塊魔核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損失!”雷恩見高奇有點猶豫不決,搖擺中有點想退縮的樣子,不由的加上一把火,故作急迫的鬆開抓住高奇手臂的右手,抬腳就準備去酒館後麵的客棧裏麵去取自己的武器。

    沒有說話,高奇直接伸手抓住了雷恩的肩頭。寬大的手掌不虧是用來使用圖騰柱這類粗重兵器的,一雙大手牢牢的抓住雷恩同樣寬闊的肩膀,讓本意就不準備去取兵器的雷恩措不及防的身體一搖晃。

    心底暗自高興陰謀得逞,臉上卻要裝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出來的雷恩扭頭問道:“還有什麽事嗎?我很快就出來。”

    “我要跟你老板打!”高奇的麵部表情在這一刻格外的平靜,然而,平靜的下麵卻是暗湧傳動。

    武者,特別是一個不斷追求武學更高境界的武者!在很大程度上他們是和海員一樣的。遇見困難或者巨浪,一旦退縮,他們便失去了自己的“心”,失去挑戰一切的“勇者之心”。所以,高奇縱然對失敗抱有疑慮,但是當麵對挑戰的時候他還是能夠勇敢的站出來。

    雷恩興奮的脫口而出:“你確定?”

    話一出口,雷恩立即就狠不得甩自己一個耳光。萬幸,高奇的決定沒有因為雷恩的這麽一句問話而改變,肯定朝著雷恩點了一下牛頭,表達出了牛頭人所特有的堅韌。

    葉飛動了。做為一個好的演員,他必須要把握好自己出場的最佳時機。看似很慢,卻又動作很快的放下酒杯,葉飛輕輕的扭過身來,朝著牛頭人高奇微微的一笑,緩緩的說出三個字:“三天後。”

    高奇深深的看了葉飛一眼,轉身離開了酒館。

    裝沉默,玩深沉都需要有一個限度。人家兩個人在那交談了半天,交談的內容還全是圍繞著你的,你自己還在這裏玩深沉,那你就演的太假了。既然這處戲,雷恩演了開頭,那麽葉飛也就自然的有責任將其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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