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業城中,張家家主捋著花白的胡子,對自己兒子張彌道:“此事既然關係如此之大,為何你拖延到今日才說?”

    張彌滿臉的尷尬:“並非孩兒隱瞞不說,實是直至今日方才得知其結果。那個在孫家的內應已經埋伏了十年之久,本來依照計劃,他應在月前孫策之子滿月時行動,卻不知那孫策為何竟是安然無恙。本以為是孫家瞞下了消息,卻不料今日探子來報,那孫策居然安然無恙。”

    張家家主看了張彌一眼:“這個我早已知曉,我問的是一殺叛逃之事。”

    張彌遲疑了一下後,屈膝跪倒在地:“孩兒死罪,願領家法。”

    張家家主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不禁歎了一口氣:“我說過你多少次了,你要女人的話,青樓裏麵多得是,你為何偏要去強迫良家女子。一殺之妻,是你在十三年前作下的好事,這十三年來,你又作下了多少孽,你又焉知那些女子的親人中不會再有一些不凡之人,若他們前來報複,我張家還如何能夠成就大事。”

    張彌汗出如漿,磕頭如搗蒜,卻是不敢說話。

    張家家主伸手想要阻止兒子的自虐行為,可手伸了一半,他又縮了回去,皺著眉頭,猶豫再三,老家主咬一咬牙,終於說道:“茲事體大,便是我也護你不住。要隻是一殺之事還則罷了,可如今並吞長沙之策不成……其中有過者,隻你一人而已,你還是速去家法堂領家法吧。”

    張彌頓時大驚失色。身為張家繼承人,他對張家的家法非常了解,如今因他一人之過使得家族的大計受挫,那麽他就要承擔所有的責任,承受整個家族的怒火,等待他的便是最高等級的家法,活命之機百不存一。

    死到臨頭,張彌才突然發現生命是這樣的美好,人生是這樣的燦爛,為了能夠繼續享受這樣的美好和燦爛,他的智商竟然在這一瞬間提升了若幹個檔次。想來,這應該也是所謂“大徹大悟”的一種表現。

    “父……父親,孩兒現有一情上表,必可當孩兒之罪!”

    張家家主一怔。什麽情報這麽值錢?

    “你且說來,若是當真奇貨可居,想來家法堂那裏也會有所寬容。”

    畢竟是從小疼到大的親兒子,老家主也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事實上,他現在已經開始在琢磨,萬一張彌所說的情報價值不足,自己用手裏現有的哪個情報救他為好……

    但是張彌說出來情報卻是遠遠超出張家家主的預期。

    “傳國玉璽如今便在孫策手中!”

    張家家主本來正在摸著胡子暗自盤算,聽到張彌的話後,他那摸著胡子的手不經意間便拔下了一縷長須,但他猶如未覺,徑自問道:“此言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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