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自己一活動手腳,就感覺手臂之間與忘塵的禁錮,心裏頓時清明了一些。

    剛才白邪為什麽要將她和忘塵綁在一起?

    如今雲傲天已經破開了麵具,他們也應該看出場中之人不是九重幽冥的人才對,為何還能夠這麽冷靜?

    原本好幾萬的民眾全部在瞬間替換成了黑衣將士,這樣的嚴陣以待,那麽直白地說明,這一場比賽,根本就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陷阱!

    那麽也就是說,她那麽小心翼翼地保持這和雲傲天的聯係,其實一切全部都在白邪的眼裏。

    “白邪,你想幹什麽!”鳳九歌頓時著急,竟當著所有九重幽冥臣民的麵,直呼了白邪的名諱。

    白邪也不惱,那一張比魔鬼更邪魅的臉上,微微勾勒起一抹淺笑:“碧落莫急,隻是處理一個叛徒而已。至於另一個擅闖者……夢溪,該當何罪?”

    夢溪上前一步,恭敬言道:“按九宮律,擅闖九重幽冥者,當被送入幽冥司,受刀山火海之苦,百年方休。”

    “白邪,我也是擅闖者,你有本事也把我送去啊!”鳳九歌頓時找了急,整個聲調一下子拔高。

    她想要衝到他麵前去,奈何忘塵隻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手中的禁錮將她拉著,她根本衝不過去。

    白邪臉上的笑意消弭,明顯地開始不耐煩起來:“碧落,本君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為了一個外人來挑戰本君的底線,可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什麽外人,他是我夫君!夫君懂不懂!”

    那修長的蒼白的手指略抬,聲音冰冷沁骨:“馬上就不是了。”

    鳳九歌一下子失了言語,隻覺得那樣語調不高的一句話,卻一下子將她的整顆心都包裹在了一片冰層之中,凍得她隻哆嗦。

    “是不是,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說了算!”一聲冷冷的輕哼,平緩且陰沉,帶著讓人心頭一顫的壓迫感。

    一絲怒氣,隱隱浮現在眉頭。那黑瞋瞋的眼中,翻湧著黑色的驚濤駭浪,似乎要將眼中能夠容納的萬物,全部地淹沒。

    鳳九歌隻覺得腰間一緊,一條帶著閃電的藍色鏈條已經將她的整個腰身給裹住,一扯之間,似乎就要將她給帶到半空之中去。

    “啊,不行!”

    她的手臂和忘塵的手臂被白邪下了禁製被束縛在了一起,而忘塵站在原地,就像是生了根一般雷打不動。雲傲天若是強行拉扯,她會被兩股力量撕扯成兩半的。

    雲傲天也注意到了症結所在,雙手不禁緊握,那眼中波濤,更加地洶湧澎湃。

    “堂堂幽冥閻帝,強人所難,未免被世人所不齒!”朝風一個懸浮飄在了雲傲天的旁邊,小小的身體,稚嫩的麵孔和聲音,說出話來卻慷鏘有力,擲地有聲。

    白邪聞言頓時忍不住笑了:“被世人所不齒?這九重幽冥是本君的世界,這裏所有的臣民是本君的臣民。對於你們這些擅闖者,他們絕對希望本君一個也不姑息,全部弄死在這裏才好。而且這世界是強者的世界,弱者隻會讓人想要踩在腳下,是得不到同情的。不齒什麽的,你以為本君在乎嗎?”

    朝風一下子語竭,整個身體在那怒氣衝衝之中全部虛化成一縷一縷的勁風,在周圍湧動起一個又一個的黑色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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