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皇帝何等眼光,他選擇的皇儲怎會有錯?

    白湛在心底苦笑一聲,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才會有成王敗寇一說。

    王政之中,白家不肯屈居人下,寧願輔佐新君繼位,得萬世功勳,也不肯成全家國大義,保君家大帝千古社稷。

    說到底,不過是不甘心罷了,對錯另作別論。

    白湛忽然道:“聽承親王的意思,似乎有心要與那位東興公主……”

    他沒把話說得太透徹。

    君越卻慌了:“湛表兄!”他喊了一聲,又朝暗室外瞧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湛表兄莫要胡說。”

    如此輕易便詐出了他的心思,白湛將不屑的表情收了,安撫道:“承親王莫慌,窮途末路時誰都想保命,承親王所想倒也不是不可能。若是求娶東興公主為妃,不僅陛下不敢輕易動你,還可以從那位公主的嘴裏探聽些消息。東興的公主,可是十分有意思……”

    “這……”在君越沉吟時,白湛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忽然道:“承親王,你方才說東興同北晉的使臣都已見過了我國皇後同太子,難不成……就無人覺得異常?”

    “有何異常?”君越不解。

    “承親王可還記得那位皇後是什麽模樣?”

    “自然,皇後有天人之姿,怎會不記得?”君越道,卻越發不解:“湛表兄為何有此一問?”

    “聽聞她是三叔的女兒,我卻無緣得以一見,此生怕是都不能見了。”白湛自然地問道:“以承親王的畫功,不如可否做一幅畫,讓我一睹皇後的英姿?聽聞那位東興公主的婚事由皇後做主,興許,我能為承親王謀一謀婚事。”

    “果真?”君越笑開,忙道:“來人,取紙筆來!”

    白湛立於君越身側,見他一筆一劃勾勒出一個輪廓,熟悉的眉眼、嘴角一一在紙上鋪開,白湛這才真的笑了。

    果然不出所料啊,小師妹,果然是你。

    之前聽聞你離開長安,二師兄還覺遺憾,這樣好的時機竟白白錯過。如今三年過去,你又重返長安秦宮,豈非天要助我?你我之間,到底得有個了斷,才算不負師兄妹一場。

    “湛表兄,這便是皇後的容貌,本王的筆墨雖尚可,卻難以描畫皇後的一顰一笑,不知湛表兄作何打算?”君越終於停筆,案上那副畫像倒有七分神采,他們的承親王智計雖差,筆墨倒是極好。

    白湛來不及再去嘲諷,望著那副熟悉的畫像道:“承親王,皇後果然是天人之姿,可惜紙上瞧來終覺遺憾哪。說到那位東興公主,如今是否還不曾被安置宮中?”

    “的確,皇後似乎是把她忘了。”君越不疑有它。

    “和親公主流落長安孤苦無依,若是承親王趁機去安撫一二,興許這婚事便能成了……”白湛笑道。

    君越為難:“如何能成?她是一國公主,本王……”

    白湛笑開,壓低聲音似笑非笑道:“承親王這可就太過謙虛了,昔日如何與露兒相好,今日便可如何對待那位東興公主,女人嘛,哄起來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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