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婧明目張膽地瞅著北郡藥王,似乎捕捉到了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未曾察覺,瞧過一眼過後,她便不再搭理北郡藥王的殷勤,隻跟君執說話:“天已黑了,陛下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君執太喜歡她的依賴,那雙被她折磨得憔悴不已的麵容帶著寵溺的笑:“當然,朕忙完了,除了陪你,沒旁的事可做。”

    百裏婧眉眼彎彎,像是發自真心。

    待北郡藥王將銀針撤去,百裏婧已出了一身的汗,君執抱著她去溫泉池內擦拭了一遍身子,換了幹淨的衣裳,禦膳房已將晚膳備好了。

    君執一早吩咐過禦膳房,備下的這些膳食清淡,且都是江南的口味,他知曉他的妻愛吃。

    百裏婧折騰了一天,雖然餓,卻也吃不了多少,大約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勉強多吃了幾口,吃完又想吐,她的身子幾近油盡燈枯,想要調養回來,非一朝一夕之功。

    待她終於緩過來,靠在君執懷裏,廢了的左手想抬卻抬不起來,她莫名地說道:“那個神醫怪怪的……”

    天下所有的神醫誰不是怪怪的?連同當初鹿台山上的孫神醫皆是如此。

    君執拍著她的背,享受著她在懷裏安安分分的時刻,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聽見她的問,他低頭瞧了她一眼,卻隻能看到她的發頂,不知她的臉色如何。

    君執一向自負,並不以為僅憑他的舅父,就能在他的妻心底掀起什麽風浪。即便他的妻身世之謎有待解開,他也並不覺得他需要害怕,命運以佛祖之手告訴他,他所得到的,隻是他命中注定該得到的,他漸漸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因此,君執勾起唇角,那令天地失色的絕美容顏綻放在百裏婧麵前,他喚她的名字:“婧兒,你難道沒有發現朕也怪怪的?”

    百裏婧抬起頭,注視著君執滿含柔情的眸子,她的手不自覺抬起,撫上了他的臉,在君執的注視下,仰頭親他的唇,輾輾轉轉,深深淺淺。

    君執回應她的吻,卻適時地捉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裏揉捏,貼著她的唇邊問道:“小心肝,怎麽親上了?想要?恩?”

    他最後幾個字問得很輕,調子卻拖得很長,那像從遠方而來的嗓音帶著蠱惑,一如從前的許多個夜晚。

    百裏婧被問得臉一熱,略低下頭道:“不知該怎麽回答陛下的問,隻感覺親吻陛下是不會錯的。難道陛下不喜歡?”

    君執的眼睛一亮,唇邊的笑意越發深了:“當然喜歡,喜歡得不得了,隻是你有了身孕,朕要多久不能碰你了……小心肝,讓朕再嚐嚐……”

    夫妻之間臥榻上的話,本來也百無禁忌,君執這般答複,好像一直以來隻是他在索取,她在配合一般,他從來不曾被她的需索榨幹。

    待百裏婧被吻得呼吸粗重,君執擔心真勾出她的火來無法收拾,這才放過她,貼著她的耳際道:“婧兒,宮裏無聊,你的身子沒好,不可到處走動,明日朕找隻貓兒來陪你解悶……”

    百裏婧搖頭:“我不喜歡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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