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忽然轉身,凝視著墨問的方向:“若朕封你為輔政大臣,你應付得來麽?”

    墨問聽罷,吃驚地抬起頭來,景元帝誇他有城府這在他的預料之內,而封他為輔政大臣……又是作何打算?

    墨問吃驚過後,寫道:“父皇太抬舉墨問了,此次從西北回來時婧兒曾說,若是不能應付,讓兒臣早日隱退,兒臣不知是否會辜負父皇的期望……”

    “無妨,你可以先試著應付應付,若是他日發覺難以擔當,再隱退不遲。”景元帝直接為他做了決定。他恐怕一開始就不允許墨問反駁,而一國之君的言辭從來不會胡亂說說,他若是鄭重其事地提了,便不是開玩笑。

    墨問不敢反駁,隻得順著他的話道:“一切都聽父皇的安排。”

    身為人臣,第一樣要做到的就是忠誠、聽話,服從聖上的皇明,隻有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錯的。

    “好。就這麽說定了。”景元帝笑,“高公公,送婧駙馬回去休息,奔波了這些日子辛苦了。”

    高賢滿麵含笑地來攙扶墨問起身,陪著他一路送到了宮門處,高賢的態度始終無可挑剔,見墨問麵帶愁容,他甚至還安慰道:“婧駙馬,陛下如此器重您,您應該感到高興才是。雖說聖意難測,但聖上對婧公主的心您該是知道的。”

    這是在暗示他什麽?

    墨問蹙眉。

    待坐上回左相府的馬車,墨問的眉頭仍未舒展,景元帝對婧公主的好天下的百姓有目共睹,從出嫁的嫁妝到以後的種種的縱容,全都是別的子女無法企及的,可那是真的寵愛,還是看在司徒皇後的麵子上?誰也不清楚。

    一麵將七皇子推上準皇儲的位置,一麵卻要讓他一個病怏怏的駙馬來做輔政大臣,完全將司徒家和黎家推上了對立的兩麵,雖說這種對抗的局麵早已形成,如今再偏袒他又有何意義?

    是在安撫司徒家之前被冤枉的忠心?

    那也該直接封賞司徒赫,與他墨問有何幹係?

    是在忌憚他的城府,將他推上高位,再下狠手解決他?

    墨問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真的不應該回來,到時候恐怕他的計劃還未達成,人卻早已死不瞑目了……

    不過,他曾想在東興的朝堂上占據的高位算是達成了,輔政大臣的位置等同西秦的丞相,比左相墨嵩還要高出半級,僅是官位,不是爵位。

    馬車行駛在繁華的街道上時,墨問忽然想起他該去見一見他的丈母娘才是,不管怎麽說,剛才在大殿內的會麵都太匆忙,他的丈母娘會不會一怒之下對他有意見,然後尋個茬賜死他?

    他若是去拜見了丈母娘,他的老丈人又會作何感想?覺得他好大喜功,到處炫耀,拉幫結派,也尋個借口弄死他?

    這顆項上人頭,遲早得丟了!

    墨問歎息,算了,不去見就不去見了,他丈母娘不還在跟她侄兒敘舊麽?他去了也隻是個不受待見的外人罷了,還是別湊熱鬧了。

    皇家的女婿朕不好當,比平民百姓家的媳婦兒還不如,四處受氣提心吊膽無所依傍,他的妻再不回來,他恐怕要被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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