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赫還沒出聲,黎狸就叫起來,她哪肯讓人放水:“我浮遊山女俠是有實力的!才不用別人幫我!”

    木蓮對她不屑一顧,嗤笑道:“切!就你那兩下子,算了吧!老娘都比你厲害!”

    黎狸那個氣啊,又用力拍了下桌子站起來,怒道:“臭丫頭!你還沒打夠是吧!”

    木蓮繼續夾菜:“反正武舉日子也近了,不服氣比給老娘看看,光說有什麽用?可惜老娘不能參加武舉,要不然,就沒你的事兒了。”

    三年一次的武舉考試除了各地選拔出來的武舉人可以參加外,盛京大家族的子弟也擁有考試資格,而大興國自古就有女子從軍的傳統,是以,黎狸作為黎國舅千金,要報上名自然容易。然而,木蓮隻是婧公主的貼身侍婢,哪怕名義上是婧公主的師姐,也不行,身份等級懸殊太大,有些事就會受到諸多限製。

    黎狸被木蓮氣得直抓頭發,而頭發又太亂,衣服也被扯破了,頓時也顧不得有誰在場,憤然道:“臭丫頭!本小姐才懶得理你!哥,我要去換身衣服!”說著,就起身離席而去。

    小狐狸被氣走了,黎戍卻沒有半點不高興,笑嘻嘻道:“沒事沒事,小丫頭不經說,到底是年輕哪!臉皮太薄了!赫將軍你說是不是?”

    司徒赫哼道:“誰有你的臉皮厚?”又問百裏婧:“婧小白,吃飽了麽?”

    百裏婧點點頭:“吃飽了。”

    黎戍不合時宜地插進來:“說起武舉,我倒想起來了,婧駙馬,你家四弟中了文狀元,小小年紀,真了不得啊!在下在此道賀了!”

    墨問一拱手,稍稍頷首,算是道謝。

    黎戍不拘小節,一隻手撐在桌麵上,小眼睛看著百裏婧和司徒赫,笑道:“婧小白,赫將軍,還記得不?咱們當時是怎麽笑話墨覺那小子的?爺琴棋書畫不懂就罷了,他丫的還偏偏不懂裝懂,那年碧波閣的花魁出了個對子‘紅花不香,香花不紅,玫瑰花又香又紅’,墨覺他丫的對‘響屁不臭,臭屁不響,連環屁又臭又響’!虧他想得出來!這些年坊間還拿來當笑話講呢!哈哈哈!咱們三個當時就說,要是那些舉子都是墨覺這個水平,咱們以後一定要去考狀元,三個人,分列狀元、探花、榜眼,浩浩蕩蕩打馬禦街,在護國寺的佛塔上簽下大名,那都不在話下啊!”

    木蓮聽罷,“撲哧”一聲笑出來,嗆得直咳嗽,墨問表情淡定,偏頭望著百裏婧。

    時隔多年,這些事隻有黎戍記得最清晰,司徒赫和百裏婧不是忘了,隻是沒有當初那般坦蕩和恣肆,若不經曆這段情傷,婧小白仍舊刀槍不入,她若水火不進,又有什麽傷得了司徒赫?可似乎不懂文墨不懂琴棋書畫也變成過錯,於司徒赫是,於百裏婧也是。

    “你倒記得清楚。”司徒赫笑罵,端起一直未動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別成長多好啊,別離開多好啊,永遠守著長不大的歲月,有一群和你頭天打完架,第二天鼻青臉腫照樣勾肩搭背的兄弟,身份不分,地位不分,都靠拳頭來說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