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教誨的是。”沈長風點頭。

    “我話還沒說完你就點頭,你知道我想說什麽?”南風笑道,“我想說的是你以為自己膽子很大,猛打猛上,攻多守少,實則你的膽子還不夠大,我且問你,對方若是反擊,你守的住嗎?”

    “怕是不能。”沈長風說道。

    “知道不能,你還留那三分守做什麽?”南風放下了挑匙,“你修為低劣,便是全力以赴怕是都難以殺傷對手,你還留下幾分自保餘地,你想幹什麽?你真以為攻守能夠兼得?貪婪了吧?”

    沈長風惶恐,低頭聽訓。

    南風正色說道,“想要自保,就不要妄想得到。想要得到,就不要妄圖自保。要麽全力進攻,要麽全力防守,隻能二選一,妄圖兩者兼得,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南風的上一句話沈長風就沒有接話,此番不敢不接,但也不敢接別的,還是一句“是。”

    “不要畏懼對手,”南風又道,“沒什麽對手是值得你畏懼的,你隻想到他們可能會對你造成怎樣的傷害,卻忽視了你也可以傷害他們,人都有趨吉避凶的本能,害怕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哪怕心存畏懼,也得硬著頭皮上,什麽最可怕,不怕死的人最可怕,時刻記住,你不怕他,他就怕你!”

    “真人教誨,永銘心頭。”沈長風鄭重抱拳。

    “我不一定會派你上場,但是我一旦派你上陣,你就給我往死裏打,要麽殺了他,要麽讓他殺了你。”南風正色說道,洞神修為是練氣最低階,激昂的士氣尤為重要。

    “是。”沈長風高聲接話。

    “甚好,我走了,你早點兒歇著吧。”南風站了起來。

    “恭送真人。”沈長風言行一致,恭敬送別。

    南風瞬移消失,回繡樓帶了元安寧,回返先前下榻的客棧。

    元安寧提壺為南風倒茶,“你要派他上場?”

    南風知道元安寧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他先前自沈長風的屋裏停留了不短的時間,接過茶杯出言說道,“不一定,不過洞神的兩人已經齊備了,至於派誰上場臨時再定。”

    “接下來是去城外,還是去皇宮?”元安寧問道。

    “外麵寒冷,懶得動了,”南風壞笑著看向元安寧,“要不咱倆幹點兒別的?”

    元安寧嗔怪的笑,南風若是真想幹點兒別的絕不會是這種語氣,這分明隻是嘴上說說,調戲她罷了。

    南風見自己的伎倆被元安寧識破,便不與她鬧著玩兒了,撚動著茶杯皺眉思慮,之前的尋找可以隨意為之,不需考慮種屬,而今可能出戰的人已經定下了不少,接下來的尋找就多有限製了,不但要考慮修為的高低,還要考慮齊全種屬。

    沉吟良久,南風放下茶杯,衝正在整理被褥的元安寧說道,“你若是不困,咱們就往城外走走。”

    “好,我與你同去。”元安寧說道。

    南風站立起身,與元安寧一同出門,之前他曾經觀察過建康附近的氣息,可能合用的兩個藍氣陰魂分別位於城北和城西,二人出門之後,先往城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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