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喧嘩?”門內傳來了喝問之聲。

    南風也不答話,將那試圖起身的鬼卒踹倒,大步走進了城隍廟,城隍廟與人間的縣衙布局有些相仿,卻比縣衙要大很多,此時已經有不少鬼卒和幾個身穿官服的陰間官吏自各處房間來到院子。

    “我是本方土地,巡視到此,快讓城隍出來見我。”南風環視眾人,確切的說是眾鬼。

    土地大多是學究老儒,要不然就是貞婦烈女,似南風這種土匪一般的土地眾人還是頭一次見到,看氣勢他實在不像土地,但身上卻穿著土地的官服。

    一瞥之下,發現豬老二和老槐膽怯的跟在後麵,便有人衝二人說話,“豬老大,這個狂徒是何來頭?”

    豬老二不敢與那人對視,歪頭一旁,怯怯答道,“這是我家大人。”

    見南風真是土地,那問話之人便強忍著不曾發怒,“既是土地,當在城外守職,為何來城隍府撒野傷人?”

    那說話之人是個五十來歲的老者,穿的是一身紅衣官服,這種官服在陽間沒有,想必是陰間官差獨有。

    “你誰呀?”南風邁步向那老者走去。

    見他氣勢洶洶,那老者心生怯意,但眾人在前,他也不能露怯,隻能硬著頭皮大聲答道,“我乃城隍府錢判官是也。”

    南風也不接話,徑直走到那姓錢的判官近前,上下前後的打量他。

    那判官被南風看毛了,收斂衣擺,高聲問道,“你要作甚?”

    南風回到判官身前站定,“我來巡視自己的轄區屬地,讓城隍出來見我。”

    “我家主上正在會客,沒空見你。”判官說道。

    南風聞言舉目環視,雖然失去了龍睛天眼,地仙卻仍有觀察氣色的能力,隻是這能力遠不如天眼好用,身在城隍廟,隻能看到陰森鬼氣,看不到具體氣息。

    尋之無果,南風收回視線出言說道,“你去喊他出來。”

    “這裏是城隍府,不是你的土地廟。”判官板起了麵孔。

    “你去不去?”南風瞪眼。

    “不去。”判官回瞪。

    一話說了,二話便不說了,揮拳就打,一拳下去,打的判官負痛慘叫,南風也不收手,上前一步,抓住衣領,接連出拳,拳拳打臉,“去不去?去不去……”

    此時前院有十幾個陰差鬼卒,眼見南風動手,一哄而上,圍攻援救,南風手上不停,左右起腳,連踢帶踹,將眾人盡數踢倒。

    見他動手,豬老二和老槐叫苦不迭,既不敢上前幫忙,也不敢上前阻止,隻在門口站著,憂愁進退。

    “去不去,去不去……”南風隻是打,一直打,起初那判官還咬牙堅持,後來實在被打的狠了,便開始罵,越是罵,南風下手越狠,打的滿臉是血,打的鼻歪眼斜。

    那判官終於耐受不住改了口,“我去,我去。”

    “你說什麽,老子聽不見。”南風繼續打。

    那判官的牙都被他打掉了幾顆,說話漏風,“別打了,我去。”

    聽他這般說,南風方才停手,將他往前一摜,“快去,去晚了,把你狗腿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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