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寧好生高興,但南風卻不似元安寧那般歡喜,他是過來人,知道九階練氣各需要多少靈氣,就算他繼續傳送靈氣幫助元安寧吐納練氣,元安寧也沒希望在今年晉身深藍大洞。
有時候安靜祥和和枯燥乏味也沒有明確界限,島上的生活很安靜,但也很無聊,對一個看不見東西的瞎子來說就更加無聊了。
為了排解南風的苦悶,元安寧就會與他講說島上的景物,乃至一草一木的生長情況,還有那些兔子的日常以及偶爾飛過的海鳥的樣貌。
除此之外,還會指點南風移動方位,養成默契,默契是一點點養成的,到得酷暑時節,南風已經能夠憑借元安寧的指點,準確的判斷方位,捕捉到快速奔跑的兔子以及空中飛過的海鳥。
兔肉偏陰涼,吃多了會虛,且島上的兔子也沒到取之不盡的地步,到了酷暑時節,二人的飲食就以海邊捕獲的海魚和各種貝類為主。
海水陽氣重,魚和貝殼陽氣亦重,少吃一些也不礙事,但吃的多了,難免陽亢燥熱。
便是身擁洞淵紫氣,也不能完全壓抑雜念衝動,都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時候到了,不管男女都會有欲念生出,這是不可違逆的天性。
男為陽,陽主動。
女為陰,陰主靜。
相較於女子,男人壓抑欲望的難度更大,晚間免不得輾轉反側。
二人同居一室,任何細微的動靜都逃不過對方的感知,元安寧自然知道南風在頻頻翻身,也能猜到他為何翻身。
南風雖然目不能視,耳朵卻靈,能清楚的聽到元安寧那刻意壓製卻仍顯急促的呼吸聲。
窩棚不大,隻要南風伸手,就能觸及到元安寧,實則他也很想伸手,卻隻是勉力忍住,此時若是伸手勢必一發不可收,不能放縱。
但很快心裏就浮現出另外一個念頭,伸手貌似也不能算是放縱,克製總得有個理由,此時此刻,有什麽必要克製?
為免衝動,南風就分神去想諸葛嬋娟,本來是想回憶諸葛嬋娟對他的好,未曾想分神之後想的卻是諸葛嬋娟的上下前後,諸葛嬋娟與元安寧不同,身形豐滿,好生惹火,似那種身形,多被江湖中人所喜,究其根源,這類男子大多強壯,鍾情野性,不懼挑戰。
雖然諸葛嬋娟一直詆毀元安寧,說她沒前沒後,實則元安寧並不似她說的那般不堪,隻是較為消瘦,元安寧的這種身形多為當下的士大夫和才子文人喜歡,仔細想來,這類女子大多溫良羸弱,不需金戈鐵馬亦能馳騁駕馭。
分神不但無效,反而火上澆油,南風忍不住想要伸手,但此事與平時的說笑打鬧不同,總是有些抹不開顏麵。
雖然想下手,卻不好意思。
雖然不好意思,卻還是想下手。
還是別下手了,怪丟臉的。
這有什麽丟臉的呀,被人家拒絕了才會丟臉,隻要伸手,肯定不會遭到拒絕。
要不,下手?
別猶豫了,快下手吧,娘娘們們的,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讓女人主動?
可是不久之前才打定主意要拖人家的,現在下手豈不是出爾反爾?
你還真當自己是正人君子啊?在獸人穀你還衝諸葛嬋娟下手了呢,再說了,你早就偷看過人家了,還記得在盂縣那次嗎,最不該看的都被你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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