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之前去過的那些地方都不能去,看罷錢袋,發現還有不少金銀,幹脆尋個從未去過的地方,選個陌生的小鎮棲身。

    王叔雖然給他爭取了兩三個時辰,但這兩三個時辰卻不是最佳的逃亡時間,天氣晴朗,晴空萬裏,八爺自高空飛翔很容易暴露行蹤,要想不被他人發現,唯一的辦法就是借助山峰和密林的掩護圈繞低飛。

    鳳鳴山所在山脈綿延向南,幹脆往南去。

    打定主意,南風也不曾立刻動身,得讓八爺多休息一會兒。

    試過元安寧脈搏,發現雖然微弱卻很是平穩,隻是失血過多,短時間內怕是難得蘇醒了。

    等候的同時,南風趁機整理了一下二人隨身事物,元安寧的斷掌腐蝕的越發嚴重,想要永久保存已不能夠,為免元安寧醒來之後見之傷懷,隻能以布裹了,挖坑掩埋。

    他先前自元安寧家裏帶出來的包袱裏是春秋的衣物,南方溫暖,正合穿戴。

    他包袱裏有大量雜物,有包括龍威短弓在內的一些舊有之物,也有近期得到的那件怪異兵器和木板金板等物,幾乎所有家當都在包袱裏,也虧得之前他去而複返,帶走了包袱,不然諸葛嬋娟一把火給燒了,那就壞事了。

    不過仔細一想,也不對,如果他沒有去而複返 ,也不會聽到諸葛嬋娟質疑元安寧是苦肉計的那番話,沒聽到那番話也就不會與諸葛嬋娟翻臉,不與諸葛嬋娟反目,諸葛嬋娟也就不會放火。

    想到諸葛嬋娟,南風好不鬱悶,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諸葛嬋娟往山洞添置了大量器物,正如諸葛嬋娟自己所說,滿心歡喜的想給他個驚喜,連被褥都是紅的,紅燭也備下了,完全是洞房的布置,結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想罷諸葛嬋娟,再看昏迷不醒的元安寧,平心而論諸葛嬋娟的懷疑並非沒有來由,他奇貨可居,值得元安寧施展苦肉計,但值得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元安寧乃落魄皇族,心氣兒甚高,若是她不曾亡國,可能還不會如此敏感,麵對諸葛嬋娟的冷嘲熱諷,她已經一忍再忍了,由此可見她並不想舍棄手掌,直到最後諸葛嬋娟拐著彎兒的罵她是狐狸精,才忍不住爆發。

    在斬斷手掌之後元安寧並沒有立刻暈厥,在暈厥之前一直念叨著‘送我回去’,暈死之前的瞬間,說的卻是‘送我回家’,送我回去是句非常硬氣的話,但送我回家就不是了,這句話很悲傷也很無助,這說明元安寧內心深處並沒有她表現出的那麽堅強,一直在硬撐,她沒諸葛嬋娟想的那麽陰險。

    “咕咕。”八爺醒了。

    八爺的叫聲打斷了南風的思緒,也暫時衝淡了他的惆悵,背上包袱,抱起了元安寧。

    見他這般,八爺知道要走了,振翅升空,等他上來。

    到得八爺背上,南風衝八爺指了指蜿蜒的山脈,又壓了壓手,“往南,低飛。”

    八爺會意,貼著樹梢循山低飛。

    低飛不得借助氣流,速度較慢,循著山勢飛行也不似直飛那般趕路,到得午時,直線距離不過趕出五百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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