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呂平川這般神情,二人隻道此事萬分棘手,以呂平川之力已然無法平息。

    “大哥,我們可是朝廷欽犯,放走了我們,你如何向大理寺交代?”南風心頭沉重。

    “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呂平川深深呼吸平靜心情,待得情緒趨於平和,開口說道,“此處乃是非之地,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呂平川言罷,起身走向壁櫃,自裏麵拿出一個木箱,解了身上錢袋,自木箱裏抓了銀兩將錢袋裝滿,轉而走過來遞給南風,“拿了,趕緊走。”

    南風擔心連累呂平川,便不願接拿錢袋,呂平川見狀皺鼻挑眉,見他發怒,南風隻能拿了。

    “大哥,我們要是走了,他們會不會罰你?”胖子不無擔憂。

    “在你眼裏,大哥就這般無能?”呂平川不悅。

    胖子聞言也不敢多說,伸手去拿酒壺,“大哥,今日一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喝?!”呂平川搶下了酒壺,“跟我來,自偏門走。”

    呂平川先行,二人隻能跟了出來。

    呂平川將二人引至西門,抽下門栓,拉開院門,“盡早出城,切莫耽擱。”

    二人心中糾結,躊躇不動。

    呂平川急了,伸手將二人推了出去,“快走。”

    “大哥,你跟我們說句實話,放走了我們,大理寺會怎麽罰你?”胖子急問。

    “他們動不得我,我這府中也有他們眼線,快走。”呂平川再度催促。

    事到如今,二人哪怕不想走也必須走了,明知走了會連累呂平川也隻能走了,若是留下來,就辜負了呂平川的一番深情厚誼。

    “你看這事兒弄的,”胖子急惱歎氣,“都怪你,抓鬼,抓鬼,不抓鬼你就不是道士了?”

    “怎麽還是這般碎嘴?快走。”呂平川擺手驅趕。

    “大哥,你多保重,我們走了。”南風說道,正所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二人肯定連累了呂平川,但兄弟之間也談不上連累不連累,兄弟情義不消言表,隻需銘記。

    呂平川點了點頭,看向胖子,“你腦筋不很靈光,凡事多聽南風的。”

    這話若是別人說的,胖子一定會反駁,但出自呂平川之口他就隻能聽著,呂平川雖然義氣,脾氣卻爆,早些年沒少罵他。

    呂平川又看向南風,“你和長樂都不是省油的燈,韜光養晦的道理你不懂?牙口沒長全就瞎叫喚,你咬的過誰呀,怕人家不殺你?!”

    南風聽的有些糊塗,心中疑惑便沒有接話。

    呂平川也不與二人多說,言罷就關上了院門。

    “快走吧,我還得設法善後。”言罷,院子裏就傳來了呂平川離開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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