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鋒,出生在東北的一個偏僻山村,剛懂事的時候,我那個喜歡擺弄算命本事的爺爺,就急著給我算了一卦,沒想到這一算,差點沒把我算掛了!

    爺爺說我天生是個克妻命,人生輕則老來無妻,重則死在女人手裏,若小時不及時克製,長大遲早是個人間禍害,所以,他給我定了一樁娃娃親,意指何用,沒人得知。

    然而我對這樁娃娃親卻十分不解,女方也是我們村的人,當時的農村還是公社化,我們這裏是一隊,女方就在三隊,離我們這裏也就幾步之遙而已,可是,從小到大我都沒見過這個女孩兒,爺爺隻告訴我女孩叫夏沫,但不讓我去三隊找她,而且還放狠話叫我十八歲之前別提這事,要不然就打斷我的腿。

    小時候不懂事,即使爺爺不許我到處亂說娃娃親這事,但我還是喜歡到處顯擺自己已經有老婆了,而且就在三隊。上學的時候特愛跟三隊的同學臭顯擺,不過沒想到,三隊的人知道我和夏沫有婚約,後麵幾乎都不跟我來往了,曾有個小夥伴告訴我,三隊根本沒有夏沫這個人,他回家吵吵著也要娶媳婦兒的時候,他父母當場就要他別再跟我來往,沒有原因。

    為了這事我還回家跟爺爺哭訴,吵著要去見見我的媳婦兒,萬一長得不好看可咋整?誰知爺爺一聽我這樣鬧,不但沒安慰我,當場啪一個耳光就給我扇得嘴咧咧,說你要是想活命,就給老子打消這個念頭,等十八歲過後自然會讓你去見她。

    於是乎,我十八歲之前就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妻,而且知道這個未婚妻的名字叫夏沫,僅此而已。實際上我也偷偷跑去過三隊,但三隊那邊沒人姓夏,更沒人知道有一個叫夏沫的女孩子。

    我見到夏沫的時候,已經在省城上了高三,當時是大冬天,我從省城放寒假回家。

    東北的冬天可不比南方,舉個簡單的例子,最冷的時候,淩晨兩三點出門撒尿,你得帶上一根棍子邊尿邊敲,要不然小弟弟很容易報廢,就是這麽一個天氣,我回到家裏幾乎啥也沒心思想,吃了飯就進屋聳在炕上不肯出門。

    家裏隻有我和爺爺奶奶,父母出門打工好幾年了,也沒電視看,所以格外的冷清,我剛準備睡覺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爺爺的喊聲:“鋒子,快些打扮打扮,到三隊瞅你媳婦兒去。”

    “啥?”我忍不住從被窩裏翻身起來,這件事情我都快沒記憶了,自從那次跟爺爺說要見媳婦兒被他刮了嘴巴子後,我就再也沒敢想過此事了,而且懂事後也覺得是爺爺糊弄我而已,所以一直沒在意,現在爺爺一說,難道還是真的不成?

    “趕緊的,不然人家不見你了。”爺爺說完這句之後,就在外頭吩咐奶奶準備驢車,等我摸著後腦勺出門的時候,桌上已經擺滿了禮品。

    說這些是禮品,那是因為包上了紅帕子,可是撈開紅帕子一看,裏麵的東西使我咋舌,一個血紅色的大公雞,幾條紅蠟燭,這哪是禮品?分明就是去上墳的。

    我問爺爺這是整啥,他點燃旱煙吧嗒抽了兩口才對我說:“給你媳婦兒帶去的,待會兒禮貌點兒,到了人家地兒別瞎瞅瞅,啥都別問。”

    從小爺爺對我就嚴厲,他說一我不敢喊二,於是“哦”了一聲就進屋梳頭,覺得打扮得差不多了才出門,這時爺爺已經上了驢車,奶奶就站在門口等我。

    上了驢車之後,爺爺遞給我一疊泛黃的紙錢,搞得我一愣一愣的,忙問咱是不是還得先去上墳?爺爺叫我別管,把紙錢塞在屁股下麵坐著,然後趕著驢車出發了。

    我一頭霧水卻沒敢多問,出發的時候是傍晚時分,天上飄零著鵝毛大雪,爺爺趕著驢車往三隊走。因為馬路是在幾個隊之間來回的繞,所以到三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我差點沒被凍死,想問爺爺夏沫在哪家,但不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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