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杯,拿手抹了抹嘴,向天亮道:“副廳長要帶走常務副局長,常務副局長不肯走,局長又不讓,衝突在所難免,副廳長以上壓下不起作用,隻好撥槍相向,但槍是嚇不了局長和常務副局長的,在爭執過程中,常務副局長撥腿要走,副廳長首先朝天鳴槍,常務副局長毫不理會,副廳長開了第二槍,打人而沒打中,因為常務副局長早有準備,並且閃身反擊,槍法更勝一籌的他,第一槍就打中了副廳長的右臂。”

    說到這裏,向天亮停下來點上了一支煙,吸了幾口後道:“這個時候,局長當然不能再做旁觀者了,他也撥出槍來,不過他是朝天開槍,一共開了三槍,因為三槍是警告的極限,表示他的第四槍將必定朝人射擊,而不管這個人是誰,老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局長的警告起了作用,副廳長和常務副局長都收起了自己的槍。”

    笑了笑,向天亮又道:“接著當然又是談判,三個人是互不相讓,副廳長堅持要直接帶走常務副局長,這個要求被局長斷然否定,他堅持讓我負責處理,而常務副局長也同意讓我負責處理,副廳長盡管極不情願,但副廳長拗不過局長,因為局長又掏槍衝天打了一槍,其態度之堅決不容置疑,於是常務副局長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於是三個人去了最近的醫院,待副廳長草草包紮後趕了過來,副廳長,局長,常務副局長,我說得對不對啊?”

    肖劍南道:“不錯,我開了一槍。”

    邵三河道:“基本正確,我是開了四槍。”

    餘中豪道:“我開了兩槍,我槍法不好,第二槍沒打著人。”

    “那麽,誰先來說一說為什麽呢?”向天亮靠到沙發背上,翹起了二郎腿,“我和老蔡老周學明貴臨一起洗耳恭聽,但我有言在先,誰要是在別人說的時候隨便插嘴,可別怪我不給他麵子。”

    沉默。

    向天亮隻好點名,“老餘,這裏你官最大,你先說吧。”

    “好吧,我先來說。”餘中豪道,“大家都知道我和老肖的關係,我承認,老肖曾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大學畢業參加工作的時候,老肖已經是全省有名的刑偵高手了,但在我參加工作兩三年後,我對老肖的辦案方式產生了疑惑,老肖辦案的主要方式之一是依靠線人提供情報,這本身並沒有錯,我也知道老肖有不少線人,因為線人的幫助偵破過不少大案要案,但與此同時,老肖放鬆了對線人的管製,對個別線人的個別不法行為,不但不加以約束製止,有時候還幫他掩飾和保護,對這種做些我是不會苛同的。”

    “我記得我曾好幾次提醒過老肖,但老肖並不當一回事,直到有一次我的案子查到了他的一個線人那裏,老肖蠻不講理的保護了他的線人,我和老餘第一次產生了正麵的直接的衝突,當時的領導各打五十大板,把老肖從市局調到了分局,草草了事,但是老實講,從此以後,我對老肖有了嚴重的懷疑,老肖辦的案子,不管幹淨不幹淨,我都私下裏調來卷宗仔細看過,我認為在個別案子上,老肖辦得並不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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