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春風說,“第一次與你實戰配合,不知道你是喜歡旁邊有人說話,還是希望保持安靜。”

    向天亮道:“我能擔當狙擊手的角色,因為我能趴著一動不動地待上一天一夜,但我當不了純粹的狙擊手,因為我喜歡與敵人短兵相接。”

    蔡春風道:“短兵相接確實是痛快淋漓。”

    向天亮說,“你和老邵都在南疆自衛還擊戰的前線打過仗,對此應該深有體會。”

    蔡春風說,“是啊,快十一年了,那才是真正的人生洗禮,第一次參戰時我還隻是排長,說實在的,害怕和緊張啊,兩年後從軍校出來,我已經是連長了,重回前線時已經忘了害怕和緊張,在貓耳洞待了三個月,與敵人近在咫尺,甚至能聽到敵人的喘息,九十三天打了十七仗,撤下來休整時,我竟然患上了焦慮症,聽到槍炮聲竟會狂躁不安,你說怪不怪,醫生說我得了職業病,軍人特有的戰爭綜合症。”

    向天亮道:“這也很好理解,因為你不但習慣了戰爭,心裏更喜歡上了戰爭這種最殘酷的死亡遊戲了。”

    蔡春風道:“你不也這樣嗎?”

    向天亮輕輕一笑,“有點,但沒你強烈,哎,我說老蔡,把你撤下來,你是不是又狂躁不安了?”

    蔡春風也笑了,“那還不至於,倒是你,不象是來打仗的,倒象是來參加一場遊戲似的。”

    向天亮問道:“怎麽,你是擔心他們嗎?”

    蔡春風反問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向天亮哦了一聲,“我擔心什麽?”

    蔡春風說,“那個,那個李玟,已經久疏戰陣了,你就不擔心她,比方說,比方說失手?”

    向天亮笑道:“沒什麽好擔心的,她帶過省刑偵總隊的特警隊,在實戰方麵,比汪鵬、薑學明和杜貴臨更有經驗,我要是不讓她去,我還得擔心她把我家裏弄得雞飛狗跳呢。”

    蔡春風衝向天亮翹了翹大拇指,“你行,前省委書記的女兒啊,對你真是死心塌地。”

    向天亮又哦了一聲,“你知道她的身份了?”

    蔡春風忙說,“不是我打聽的,是上次你和老邵讓我護送老書記回家,老書記告訴我的。”

    向天亮道:“對不起啊,老蔡,我早該告訴你的。”

    蔡春風道:“我回來前,老書記還拍著我的肩膀說,小蔡,以後多多聯係,有事找不著我,就直接去找向天亮。”

    向天亮又笑,“噢,於是你怎麽想的呢?”

    蔡春風笑著說,“怎麽想?還用想嗎?反正以後我就賴上你了,老百姓是有困難找警察,我呢,有困難找天亮,天亮了,都妥了”

    “嗬嗬,老蔡啊,在我心目中,你和三河兄一樣,還有汪鵬、薑學明和杜貴臨,都是我的兄長、好兄長。”

    “我知道,一個小時前,老邵就跟我說過這樣的話,說你能讓我們參與今晚的行動,就說明你己經把我們當成兄弟了。”

    向天亮點點頭,忽然,他噓了一聲,端著狙擊步槍擺出了標準的射擊姿勢。

    因為這時,向天亮聽到了夜空中傳來了輕微的槍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