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先走,先來的後走,高永卿和陳瑞青走後,躲在臥室裏的許西平也走了。

    許西平走的時候一言不發,他聽到了高永卿和陳玉來的談話,自認為與高永卿相比,沒有任何“競爭”優勢,高永卿敢拿錢買,他可沒有,而封官許願,半百之人的陳玉來還不一定看得上。

    肖子劍是最後一個走的。

    形勢明擺著,大家都為同一個目標而來,都想得到這批檔案,而肖子劍不然,他的目的是得到以後銷毀,作為當初參與了篡改檔案的人,肖子劍深知這批檔案流傳出去的危害。

    “老陳,你都看到了吧,你攤上大事了。”肖子劍看著陳玉來說。

    “肖部長,我陳玉來問心無愧。”事到這份上,陳玉來豁出去了,嘴必須硬,先咬緊牙關挺過去再說。

    肖子劍哼了一聲,“你好自為之吧。”悻然轉身,拂袖而去。

    關門,上鎖,陳玉來才長出一口氣,一邊抹汗,一邊癱坐在沙發上。

    “天亮,他們都走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不用陳玉來叫,向天亮早已從儲藏室裏爬出來,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呼吸新鮮空氣,一邊離開廚房往客廳而來。

    兩個女人身上比較淩亂,尤其是胡文秀,需要足夠的時間整理,向天亮怕陳玉來起疑心,他先來客廳穩住陳玉來。

    “唉,總算熬過來了。”向天亮坐到沙發上,衝著陳玉來笑

    “現在怎麽辦,現在怎麽辦?”事過之後才緊張,陳玉來的臉色很白。

    向天亮微微搖頭,“別緊張,沉住氣,都到這份上了,怕也沒用。”

    陳玉來嗯了一聲,滿臉的疑問,“我實在不明白,他們怎麽可能都知道的,過去兩年來可是好好的,怎麽現在一下子都知道了,好象,好象商量好了似的。”

    “很簡單。”向天亮笑道,“關於你擁有這批檔案的消息,是剛泄露出去的,剛才來的這些人,個個都有相當水平的政治嗅覺,象貓見了魚一樣,如獲至寶,誰不急著來找你呢。”

    陳玉來問道:“天亮,張行說從錄像上看出我有這批檔案,他說的我相信,但他不可能把這個事透露給別人吧。”

    “他怎麽可能告訴別人呢。”向天亮思忖著說,“我可以這樣說,今天亮相你家的所有人中,張行是最無能的,同時也是最自私自利的,他才不會把自己的東西與別人分享呢。”

    “那,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呢?”

    “解鈴還須係鈴人,問題出在你自己身上。”

    陳玉來搖頭道:“不可能,這批檔案藏在家裏,連雲兒和文秀都不知道,建這個儲藏室,都是我一個人動手的,還是在雲兒出差的時候,我認為我做得夠隱秘的了。”

    向天亮微微一笑,“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是你的人泄露了你的秘密。”

    “我的人?”

    “對,當年參與銷毀檔案,並參與你的掉包計的那個人。”

    “不會吧?”

    向天亮說,“當然,最合理的解釋,他是無意中泄露的,而且是在某種特定的場合,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

    陳玉來脫口而出,“酒後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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