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向天亮又一次結束與京城的通話,陳美蘭說,“我也同意你的想法,暫時不要同陳圓圓和關青亭見麵為好。”

    向天亮翻著白眼問道:“知道為什麽嗎?”

    “不知道。”陳美蘭微笑著說,“聽說那個陳圓圓有妖女之稱,眼神都能迷死男人,我倒是不擔心這一點,我考慮的是,你是咱們的王牌,也是最後的底牌,不能輕易出手。”

    向天亮一臉的皮笑肉不笑,聳聳雙肩說道:“我不想見他們,是因為不想看到關青亭那張臉,一想到那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我心裏就翻起陣陣惡心,實在有損於我的心情和健康。”

    陳美蘭理解地點著頭,柔聲道:“我準你的假,你可以不用上班,等陳圓圓和關青亭來了,我親自出麵接待,具體的洽談,我讓成達明負責,那種場麵,他這個老油條還是能應付的。”

    新年第一天上班就開溜的副縣長,向天亮算是獨一份了。

    草草用過午飯,向天亮回到自己辦公室,把成達明和丁文通召來,嘀嘀咕咕了好一陣,才悄悄地離開縣委大院。

    沒有開車,向天亮剛步行不到一百米,一輛別克轎車迎麵疾駛而來,在他麵前十多米處急刹而停,嚇了他一跳。

    那是姐夫李春南的車,向天亮認出來了,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駕車的正是李春南,副駕座上坐的是縣公安局長邵三河。

    邵三河不但是向天亮的死黨,更是李春南的鐵哥們,當年南疆前線自衛還擊戰的生死戰友。

    向天亮鑽進了車後座,“姐夫,到了縣城也不來找我,卻和三河兄勾勾搭搭的,你什麽意思啊?”

    “家裏出事了。”李春南苦著臉道。

    “啊……”

    李春南道:“是你出的主意,把向天行送到岱子島監獄關了這麽多天,前天他一回家,就衝咱爸媽那裏去了,嚷嚷著子債父還,要找咱爸媽報仇。”

    向天亮不以為然,“不會吧,這小子從小怕我,就是嘴上硬,他不敢衝我玩真的。”

    “不一樣了,不一樣了。”李春南苦笑著說道,“昨天晚上,這小子帶著汽油,把咱爸的三個疏菜大棚和一個豬圈燒了個精光,早上還給我打電話,揚言你要是再欺負他,他就把我的鞋廠給炸了。”

    向天亮呆了,“那可是……那可是我爸的命根子啊,我爸他……我爸他還不心疼死啊。”

    “家裏現在亂成了一窩粥……咱爸媽倒沒多大事,可幾位叔叔嬸嬸都趁機鬧騰起來了,二叔氣得病倒了,二嬸還在街上嚷著,是你把向天行逼的,三叔瘋了似的,到處找向天行,五叔幫你說話,被六叔數落,五叔六叔打了一架,五叔被打掉兩顆門牙,六叔的右臂被打斷了,四叔六叔七叔聯合二嬸四嬸,請來了五叔公七叔公和八叔公對咱爺爺逼宮,要求召開家族會議,把你開除出向家……”

    後院起火了,向天亮急道:“姐夫,你快開車,我要回家看看。”

    “我就知道你要回家,所以才沒先通知你,而是把三河兄找來阻止你。”李春南道。

    向天亮不高興了,“我回家看看,隻看隻聽,不說不動手還不行啊?”

    “你不能去,你去了隻會激化矛盾。”李春南搖著頭道,“我和爺爺爸爸還有你姐姐商量過了,讓我跑一趟告訴你,你這個時候去,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是火上澆油,於事無補。”

    邵三河道:“我看也是。”

    其實,向天亮心裏也知道,晉川鎮的家,是暫時不能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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