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個半小時後,市公安局長周台安打來了電話。

    險情解除了,隱蔽在茶莊周圍的特警,很快就收兵而去。

    原來,在省委書記李文瑞的指示下,省委常委、省政法委書記兼省公安廳長許國耀親自出麵,打電話給清河市委書記張宏和市長姚新民,說明清河市公安局的這次中層幹部的人事調整,是省公安廳的決定,是全省公安係統業務幹部調整的一部分,希望得到清河市委市政府的支持,並及時給予通過認可

    說是希望,其實是命令,市委書記張宏和市長姚新民不敢怠慢,指示市委組織部特事特辦,給予一路綠燈。

    作為市委組織部長的餘勝春,表麵上緊跟市委書記張宏,其實早和向天亮暗中站在了一起,市委書記張宏和市長姚新民一聲令下,他那邊的手續就辦得更快了。

    下午三點半,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完成了易主,經過十多分鍾短暫的工作交接,原支隊長韓正明退位,新任支隊長周必洋匆匆上位。

    周必洋雷厲風行,上任不到三分鍾,就發出了第一個命令,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全體警員,包括休假的和正在執勤的,三十分鍾內在市公安局大會議室集合,無故缺席者以紀律懲處。

    新官上任頭把火,周必洋在清河市警界曾有“儒探”之稱,但他卻展現了鐵腕的一麵。

    向天亮得到了“解放”,和邵三河一起,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茶莊。

    但是,向天亮還不能馬上離開清河,他了解肖劍南,如果肖劍南孤注一擲,他是難以安全脫身的。

    既然不能輕易去省城,向天亮聽從了邵三河的建議,索性帶著錄音帶回到了濱海縣。

    和往常一樣,向天亮將此次清河之行的經過,向陳美蘭和楊碧巧做了“匯報”。

    向天亮一向認為,陳美蘭和楊碧巧身在公門,一個是縣委書記,一個是常務副縣長,比較有政治頭腦,她們的意見和看法很重要。

    果然,聽完向天亮的匯報,楊碧巧脫口而出,“天亮,你幹了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或者說,損人但不利己。”陳美蘭微笑著道。

    向天亮暈了,“你們兩個,這話說得有點過了吧?”

    “你聽我分析呀。”楊碧巧白了向天亮一眼,“損人,你的目的是達到了,既損張宏又損姚新民,把市委書記和市長都得罪了,但是,你手上的錄音帶僅僅隻夠損人,卻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張宏有張家撐腰,清河待不下去了,大不了換個地方,姚新民最不濟,也是黃省長的人,家醜還不外揚呢,黃省長是不會揮淚斬馬謖的,他讓你調查姚新民,隻不過是利用你去敲打姚新民,恰恰相反,你現在成了知情人,黃省長還不一定待見你,李書記在位,黃省長還不會把你怎麽樣,一旦李書記退位黃省長接班,象你這樣的知情人,往往才是第一批被收拾的對象……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這次是既損了人,又利不了己。”

    向天亮楞了楞,“這方麵我也想過,大不了……大不了給人當槍使了一回,但是,倒還沒有你們想的這麽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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